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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夜盲兔子問道。
「是隻鳥。」
夜盲兔子湊近一看,嘆道:「好可憐!原型都出來了,叫聲聽起來也很痛苦,它是怎麼了?」
梅閣走過去,將那隻軟綿綿的大鳥翻了過來,離近看,那隻鳥身上的花紋很漂亮。
不是鷹。
梅閣鬆了口氣,看來不是衛坤。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光。
那隻鳥睜開眼看到他的目光,抖了一下,掙扎著離開。
不能見死不救。
梅閣問謝冬清:「怎麼幫它?」
夜盲兔子提議:「這樣,我們把衣服,水,還有果子留給它一些。」
那隻鳥的哀鳴聲小了一些。
梅閣把謝冬清用來遮擋陽光的喜服又扯下一半,鋪在地上,解下自己的水袋,放了幾個果子。
鳥竭力用翅膀撐著沙地,拼命地將頭探進水袋。
梅閣道:「看來是渴了。按理說,應該不會這樣,鳥是最清楚路程有多遠,陸上的水源地它們應該都清楚才對。」
謝冬清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算了,走吧。」
鳥仰起頭,沖他們鳴叫了兩聲。
聲音雖還是中氣不足,但卻十分悠長婉轉。
聽出它是在表達感謝,梅閣應道:「不用客氣。」
他扶著謝冬清原路返回,走遠之後,謝冬清問他:「你剛剛是把自己的水都給它了嗎?你自己不要緊嗎?」
梅閣淡然道:「沒關係,再走一天,就有部落了。到時候,我們可以在那裡補充食物。」
因為這個夢設定的原因,梅閣的嗅覺變得敏感起來。
他是狐狸。
夜視能力,嗅覺,敏捷度,都增強了。
他甚至可以辨別出隨著陽光和熱風一起飄來的氣味,是什麼品種的動物。
謝冬清軟綿綿問道:「是什麼部落?」
梅閣停頓了好久,才道:「沙漠狐的部落……」
謝冬清打了個顫。
天亮時,梅閣把謝冬清叫醒了。謝冬清啃著果子,踮起腳朝昨晚鳥停留的方向望去。
梅閣順手拖住她的屁股,把她託了起來。
謝冬清撓了撓他的手,軟綿綿的表達了抗議。
梅閣紋絲不動,表情很是正經:「看到了嗎?它還在不在?」
清晨時分,兔子的視力是最好的,這個梅閣知道。
但他不行,只要光線一亮起來,他的視力就受限了。
謝兔子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啦,就看到一片黑乎乎的,那地方就跟被火燒焦了一樣。」
「沒有就走吧。」梅閣把她放下來,自覺地蹲下來背起她。
謝冬清快速趴了上去,摟緊他的脖子,突然,又滑了下來,說道:「狐狸,其實我腳好的差不多了。」
梅閣哼笑了一聲,把她拉回來,說道:「傷筋動骨一百天,老實趴著,我就是來當苦力的,這次不用打喪屍也不用行軍作戰中箭受傷給你行跪禮。這次只是背一下你而已,放寬心,不用謝我。」
謝兔子雖然沒太聽懂,但仍然高興地點頭:「好!」
臨近黃昏時,他們的水差不多快喝完了。
而不遠處,也出現了起起伏伏的土丘。
空氣中瀰漫著濃厚的沙漠狐氣息,謝冬清緊緊抓住梅閣的衣服,緊張地盯著前方。
梅閣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沒關係,只要不離開我身邊就行,我們取完水就走。」
謝冬清嗯了一聲。
前方,正是沙漠狐的棲息地。
站崗的沙漠狐看到了他們,朝這邊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