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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增氣憤道:「什麼事?!大人何必明知故問!朝中派趙大人來這裡開倉放糧,為何我們等了多日,卻依然一顆糧食一碗粥都沒有領到?」
官員打了個飽嗝,和藹道:「不是都和你們說過了,開倉放糧,也要有糧才是。現在沒有糧,怎麼放?」
「胡說八道!簡直是胡說八道!」田增氣得直發抖,顫抖著手指著他,說道:「昨晚我們便看見了!分明有運糧車往糧倉裡存放糧食!你們、你們簡直是欺人太甚,不給百姓活路!」
「誰看見了?誰看見了?拿出證據來啊!」那官員笑眯眯道,「飯不能亂吃,話也不能亂說,拿不出證據,那便是在汙衊官府!」
田增的同窗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你們重兵把守糧倉,還要我們拿出證據,簡直是沒有道理!」
「看你滿面紅光,滿身酒氣,再看看我們這些鄉親們!」另一個書生也站了起來,神色激昂,將他身後面如菜色,瘦巴巴的小女孩推到前面,「你看看這些孩子!你們的良心呢?身為父母官,卻蛇蠍心腸,不顧百姓死活,你們、你們還算人嗎?!」
此番言論一出,群眾們群情激憤,一個個不由自主地往衙門裡擠。
門外的兵士門攔著他們,官員連忙往衙門內躲閃。
一個擠到門口的大漢突然大喊:「快看!他們拿肉餵狗!」
衙門裡,一個雜役牽著一條毛色油亮的狗,另一個雜役往狗盆裡放了一整塊燻肉。
外面,一個孩子大哭起來,細弱的手扯著母親的衣角:「阿孃,阿孃我餓,我餓……」
田增抖著手,大聲喊道:「鄉親們!鄉親們!他們寧可將吃不完的酒肉餵狗,也不願分我們一碗稀粥啊!」
幾個災民喊道:「衝進去!衝進去!打死這群狗官!」
此話一出,立刻得到了響應,饑民們一個個地朝衙門裡面擠。
衙門裡,趙章悠悠落下一枚棋子,聽到外面的聲音,摸了摸鬍鬚,慢悠悠道:「可是反了?」
旁邊一個官員答:「正朝衙門裡來呢。」
「還是差點火候。」趙章站了起來,結果侍女遞來的茶,漱了口,這才道,「你讓府兵們都出去,將那幾個帶頭鬧事的書生拿下,捉他個十七八人,捆起來,壓至祭臺上,當眾殺了。」
他慢悠悠轉著袖擺,說道:「這樣,他們才能反得更徹底,我等,也好向李儉將軍借兵鎮壓這群反民。」
「屬下這就去吩咐!」
衙門外,梅閣和衛坤竭力護著謝冬清從熙熙攘攘的災民中出來,看著眼前的亂象,謝冬清眉頭緊皺,自言自語道:「怎會這樣……天底下,怎麼會有這般狼心狗肺的人。」
只為了他一人的政績,竟能不顧上千人的死活。
衙門那邊傳來一陣嘈雜。
謝冬清吃力的踮腳,想看清那邊的情況。梅閣見狀,一手攬著她的腰,把她託了起來。
謝冬清猝不及防,驚呼了一聲,低頭瞪了他一眼。
梅閣臉上表情依舊如故。
謝冬清收回視線,只好輕聲道了謝。一旁的衛坤卻快要將眼珠子給斜出來了。
梅閣問道:「看清了嗎?什麼情況?」
「……是府兵!」謝冬清抬起手遮住光線,朝衙門那邊望去,「不好!他們在抓那些讀書人!」
士兵們的刀劍對準了手無寸鐵的人群,在殺了幾個沖在前面的災民後,人群靜了下來,在刀劍的逼迫下,慢慢後退,讓出了一個圈。
府兵們捆著那幾個為民請命的書生,推攘著他們朝祭臺走去。
一個身材圓潤的官員慢慢從衙內踱步而出,神情悠閒,在幾個府兵的護衛下,提著衣擺,踱上了祭臺。
看到這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