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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客在。」沈非臉冷了幾分,止住了聖恭侯後面的話,轉過臉來,依然對沈情笑著說,「見笑,他就這樣。」
沈情微愣片刻,道:「聖恭侯……親切。」
沈非眼中含著笑意點了點頭,手伸了出去,聖恭侯跳過木橋,進亭子,拉住她的手坐下。
「是知恩啊。」聖恭侯問道,「聽說,你明日到皇陵去?」
沈情點頭:「是。」
「班凌要是沒生那場大病,現在也該和知恩差不多大。」聖恭侯看著沈非嘆道,「要是太子還在,他繼位登基,你現在也能輕鬆些了。」
沈非翻了他一記白眼,聖恭侯呵呵笑了起來:「我是心疼你太累。」
沈情沒見過這把歲數還如此甜情蜜意的,如坐針氈,好半晌,憋出一句:「聖恭侯和乾娘……感情真好。」
沈非笑了一下:「神女眷顧。」
沈情稍稍失神。
沈非察覺出,問她:「上次宮宴,你可見了正陽門的神女像?」
「見過。」沈情道,「後來見太后,著實嚇了一跳,學生讀書時,曾聽聞太后是神女……沒想到是真的像。」
「可不止是像,神女二化。」沈非淡淡喝了口茶,說道,「她就是本尊。」
聖恭侯握住沈非的手,只笑不語。
沈情心中暗罵一聲放屁,面上卻吃驚地點了頭:「原來如此。」
沈情拜皇陵那天,聲勢浩大,太后與小皇帝都遣人代為問候。這麼大排場,自然有不好之處,沈情進了皇陵護城,壓根就沒能走到昭懿太子的碑前祭拜,只隨著眾人,在朱雀門前的通天道叩了三下,抬頭低頭,見的都是主殿前的兩個石獅子。
沈情拜完,失望又愧疚地想,這算哪門子謝恩,還不如夜深人靜時,摘了昭懿太子給她的玉牌,點了香,與他說說話。
這次到皇陵謝恩,沈情清晨起,中午到,午時才拜完,跟隨著宮裡相府侯府來的人呼呼啦啦走出皇陵護城,又被沈非拉著赴宴,吃了好幾杯酒,到了黃昏時分,才被送回大理寺。
沈非道:「你那宅子,都給你打點好了,我代陛下,給你撥了幾個能幹的管事,你挑個日子遷進去吧。」
「謝乾娘,只是,學生要等下個月才能遷過去,學生後日要到臨昭去查案。」
「我知道。」沈非道,「程少卿做事穩妥,考慮周全,讓你避避風頭也是應該的,你在大理寺的事,我就不替你操心了。」
「不敢辛苦幹娘。」沈情說,「少卿因昭懿太子之故,對我多有照看,學生在大理寺還算順利。」
「也是。」沈非若有所思,點頭道,「要說,你如今這個位置,還真是特別……那乾娘就給你定喬遷日子了,聖娘娘節過後,我讓聖太后挑個吉利日子落府。」
「多謝沈相。」
待車馬離開,沈情回到後院,身心俱疲癱軟在床。
沈情:「做官做事不累……做官做人好累。」
又是一陣香味。
沈情立刻爬起,輕車熟路拐進小喬的院子。
「喬兒!」沈情雙眼放光,「今天做什麼吃?」
疲累的身心,也只有小喬的手藝能治癒。
喬仵作瞟了她一眼,在麵碗裡放了碾碎的茶:「茶麵。」
沈情想起在沈非府中看到的點香碗,問道:「小喬,你知道點香碗嗎?」
「不曾聽過。」
「就是在手邊放個碗,裡面大概是裝了水,添茶添香時,手要在水中點那麼一下。」沈情示範了一下。
小喬怔了怔,喃喃道:「原來那個叫點香碗。」
「你知道?」
「嗯……我不知道那個叫點香碗。」小喬說,「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