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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問題。」沈情問道,「高修之前有給昭懿太子雕過像嗎?」
「雕過,太子剛降生時,高修送過。」
「先帝當時可封賞了高修?」
程啟道:「不曾。」
「……」沈情,「為什麼?父母能偏心到如此地步?少卿大人,我曾聽過無數個先帝萬分敬愛樓皇后的說法,夫妻二人關係和睦,令天下多少有情人為之稱讚,視帝後為愛情忠貞之榜樣。可到頭來,這種夫妻情深,全都是假的嗎?」
程啟默然許久,說道:「沈情,新後……眼睛和神情,像我姐姐。」
沈情:「少卿大人是說……」
程啟道:「我想,先帝是在找她的替身吧……因為像,所以認為她是,最後對她的愛慢慢超越了舊人,於是,連她的孩子都比之前的孩子受寵愛。先帝十分喜愛福神公主,甚至固執地認為她是福神轉世,她的降生是人間至幸。他愛這個女兒,甚至連上朝都親手抱著……」
沈情心裡特別不是滋味:「可即便如此,上一個孩子,也是曾經的至愛所出,怎會如此偏心?」
程啟苦笑道:「是啊,我也一直想不明白。明明同樣是他的孩子,明明新後只是我姐姐的替身,可他卻愛公主勝過太子……不,與其說是偏心,不如說……有了新後,有了福神公主後,先帝非但不愛太子,還會用憎惡的眼神看向太子……」
沈情深深一愣,揣測:「難道說,是新後說了什麼話?比如,福神公主是福神轉世,而太子則是不好的災禍轉世?」
程啟吸了口氣,沒有再講下去,而是告訴沈情:「其實,昨日三司會審,我答應了高修一個交換條件。」
「什麼?」
「先帝駕崩後,高修的侯位難保,他說,他為了能保住侯位,手裡握有能夠讓沈非保他的籌碼,就像白宗羽一樣,手中多少都握有能夠保全自身牽制沈非的秘密……他說會把這個籌碼給我,作為交換,我要赦免他家人,從輕發落。」
「少卿大人想必是回了他,此事需要商量定奪,下次會審時告訴他能還是不能吧?」
「正是。」程啟道,「高修說,如果這樣,那他就下次再說。」
「難道說……高修是因為這個才『自縊』的?」沈情猜測道,「自縊是真,但是不是自願的,就不一定了,也有可能是被迫自縊……」
外面響起腳步聲,獄卒走過來,說道:「大人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吩咐。」
沈情和程啟皆是一愣,對視一眼,又齊齊看向獄卒。
獄卒神情不是很自然,眼睛亂瞟著,似乎在怕什麼。
沒有誰會無緣無故走來只為說一句這樣的話。
沈情一笑,上前道:「昨夜值守的是你。」
「正是下官。」
「我記得,晚上每隔兩個時辰,值守的獄卒就會巡視一圈。既如此,你昨晚就沒發現平宣侯意圖自縊嗎?」
獄卒對答如流:「是下官不仔細。雖有這樣的規定,但巡視時,一般只沿著路走一圈,若無動靜,便不會特地打著燈看。」
看來是有準備的。
沈情道:「平宣侯羈押入獄多日,都未尋死,為何昨日突然自縊?」
「下官不知。」獄卒道。
「我看,基本可以確定了。」沈情詐道,「昨晚,候府的人一定來過!」
獄卒忙道:「大人,昨夜真的無人來過。」
沈情道:「你又如何知道無人來過?你連牢房都沒有仔細巡視,我看你說的話,根本沒法當真。」
獄卒愣住。
沈情伸手一指,眯眼道:「慌慌張張來聽我們說什麼,打探我們看出了什麼,我看你嫌疑最大!」
程啟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