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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花庭巷舞坊前,小喬轉過身,囑咐沈情:「我們是去舞坊做什麼,你可清楚?」
「查案。」
小喬彈了她腦門:「再想。」
沈情捂著額頭,瞪大了眼:「喬兒!你怎麼……」
你最近怎麼如此大膽!
然轉念一想,他確實在自己之上,惹不得。
沈情想了想,回答:「……嗯……去問問有沒有姑娘失蹤?」
小喬作勢又要彈她腦門。
沈情護頭倒退數步,大喊道:「我告訴你!我腦袋最值錢了,要打壞了,你可賠不起!」
小喬:「那你聽好了,我們現在去玩,前日那兩個官員怎麼玩,我們也怎麼玩。」
「……不、不能吧。」沈情嚇得都結巴了,磕磕絆絆說,「那兩個……都摸上人大腿了。」
小喬不笑了,他嘴角加深了,卻是輕蔑一撇,冷聲哼道:「除去大腿,給我盡興玩!」
沈情:「噯……知道了,能問句為什麼嗎?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覺得沒必要,我們點些酒水,之後問一問舞坊的歌舞伎就可以了……」
小喬說:「沈情,我知道你哪裡不機靈了。」
他豎起一根指頭,點了點沈情的額頭:「崖州官員真是淳樸,竟讓你不知道這些官員心有多髒。」
「……你是說?」沈情並不笨,一經小喬指點,立刻猜到了,「我們很有可能碰到和我們一樣,子時過後違反宵禁,到暗巷尋歡的涼州官員?」
小喬很滿意:「看起來還是有救的。」
沈情臉色沉了下去:「……涼州,已經到此種地步了嗎?」
經過小喬指點,沈情有了心理準備,然而她再有心理準備,進了花庭巷舞坊,見到北郡郡守範喜則時,仍是吃了一驚。
範喜則正如痴如醉盯著舞者紛飛的裙擺和裙擺下若隱若現白花花的大腿。
因帶著小喬,沈情不想太丟形象,她這個鄉下孩子,努力把注意力從舞者身上收回,放眼望去,心涼了半截。
一小半都是熟臉,沒想到和他們白日在涼州府碰面,晚上在暗巷舞坊見面。
沈情心中不是滋味,她現在突然可憐起在京城的各位。
他們還在朝堂中廝殺,起早貪黑,忙完公務忙站隊結黨,而遠在百里之外涼州官員,白天懶懶散散把公務敷衍了事,夜晚就在這皇上明令禁止的暗巷舞坊,醉酒摸腿。
一位大人看見了沈情,立刻告訴了範喜則。
範喜則明顯一愣,回頭,一老一少全怔住了。
好不尷尬。
沈情摸了摸鼻子,到底不如老臉皮厚,先紅了臉。
範喜則迅速換上一副笑臉,起身相迎:「哎唷,沈大人,沈大人是……」
怎麼過來的?
沈情輕咳兩聲,也算反應迅速,胡話就在嘴邊,紅著臉道:「前日……涼州府兩位大人帶我來這裡……吃酒,我好像掉了一件東西在這裡,今日回來找找……」
站在她身後笑眯眯的小喬,差點給她鼓掌叫好。
沈情編搪塞範喜則,打消他疑惑的這套謊話可謂絕妙。
漏洞百出,理由蹩腳,範喜則一聽,露出曖昧一笑,瞭然道:「哦?掉了東西?莫不是在哪位舞伎身上丟了魂兒吧?」
沈情內心一萬個呸呸,範喜則這種話像是黏在她心上的一口濃痰,噁心的她差點乾嘔出來,然而還要白著臉逞強:「哈哈……範大人……你看你,這怎麼好說呢?」
第二天清晨,返回客棧的沈情一臉丟了魂兒的恍惚模樣,大字型癱在床上,木呆呆望著天花板。
小喬端來清粥,莞爾一笑,嚇唬她道:「快起來吃了飯,我們去查問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