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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這個樣子,肯定是要擼袖子下廚了。
沈情一邊嘆著罪過,一邊嘆著由儉入奢易,滿口生津點了頭道:「要,麻煩你了。」
六月初,小皇帝心血來潮,說要辦宮宴。
「朕看你們天天愁眉苦臉,又聽你們跟這個相處不好,跟那個看不順眼,真是替你們憂心。」皇帝奶聲奶氣道,「你們是想愁白朕的頭髮嗎?合陽,去和禮部說,朕這個月要辦宮宴,宮宴之後,你們上朝都要給朕笑,誰要是再敢把告狀的奏摺往朕眼前送,那就把朕請你們吃的全都還回來,脫了這身衣裳回家奶孩子去!」
於是,六月中旬,樓皇后忌日那天,乾元大殿內熱熱鬧鬧擺了宮宴。
沈情謹遵聖旨,逢人就笑,快學得沈非的笑臉真傳了。
就是一向臉冷的傅瑤和程啟,這會兒也都眼含笑意,只要有人來敬酒,他們就笑著應下,亮亮杯底。
然,沈情運氣好,沒笑多久,就被小皇帝點名了。
「沈知恩。」小皇帝雖噙著笑,但那張臉還是看著不情不願的,這麼一對比,看得沈情差點笑出聲。
小皇帝道:「你過來,到朕身邊來。」
本坐在小皇帝身邊的傅溫珩起身,笑著給沈情讓了位置。
之前在昭陽宮見到的另一個畫畫的公子哥也站了起來,像侍衛一般,站到了皇帝身側,斜眼看向沈情。
沈情只好到上頭去,行了禮。
小皇帝不悅道:「你可有什麼要與朕交待的?」
沈情念經一般垂頭回道:「臣無能。」
「白宗羽的案子,你辦得很爛,朕都想摘了你的腦袋,一腳踢到崖州,讓你在窮鄉僻壤生根發芽,結出果子來,咬開,上頭一個蠢字!誰咬誰知道!」
沈情想,嗬,這小祖宗罵人倒挺新奇。
小皇帝又道:「朕聽聞百姓對元村的案子非議頗多,不滿朝廷的處理結果,朕很頭疼。難道他們對我朝的《大延律》有異議?」
沈情想,你一皇上,宮門都不出,這些亂七八糟的市井流言,都打哪聽來的?
沈情說:「百姓並不是對《大延律》不滿。元村當初誘拐朝廷命官的主犯已死,白宗羽為親報仇洩憤的心情雖能理解,但放火屠村著實過分,百姓聞之,心中生懼,因而議論此事,也都在情理之中。」
小皇帝瞥了沈情一眼,懶懶斜躺在皇座上,說道:「你這事辦得難看,朕雖然不開心,但朕是明君,你是賢才,為了大延的將來,朕也不會因不開心而處置你。」
沈情適時回了句:「謝陛下。」
「這樣,朕再給你一次機會。」小皇帝說完,提高聲音問程啟,「程愛卿。」
沈情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這是要給她派活幹嗎?
大殿靜了,程啟轉頭,看到小皇帝身邊的沈情,微微皺了皺眉,向前一步。
小皇帝說:「最近可有什麼案子?」
「近日刑部沒有上報命案重案。」
「嗯?那這是好事了。」小皇帝笑了起來,「朕治下的江山這般安寧?既如此……」
小皇帝拍了拍沈情的手:「你去給朕查辦舊案吧。」
沈情明顯感覺到大家的呼吸都停滯了,一滴汗從額角慢慢滑下。
小皇帝說:「大理寺那些懸而未決的案子,你去,統統給朕辦了,下次宮宴,朕可是要問你斷了多少懸案。你是律法科頭名,是朝廷棟樑,朕這次,要好好試試你的才,可不要讓朕失望。」
沈非沒說話,但一個眼神,已有大臣替沈非出頭:「陛下,舊案懸案,多是刑部的事……」
「嗯?是嗎?」小皇帝愣了一下,繼而揮了揮手,不耐煩道,「朕不管,沈司直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