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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程啟道:「你知道……白宗羽的夫人馮歌賦嗎?」
「只是聽說六年前失足落水音信全無……」沈情心沉了幾分,而案件的真相,似乎露出了輪廓,她問,「難道,少卿大人是說……白宗羽是在為妻報仇?如果這樣猜測的話,更應該提審白宗羽才是。」
然而現在……
程啟苦笑一聲,擺了擺手。
「就等他先養病吧……」程啟說完,把元村的案宗捲了卷放到了一邊,似乎真要先擱置此案。
沈情卻道:「少卿大人,安國侯有沒有可能,是在拖延時間?」
程啟語氣平靜道:「我知道他在拖延時間,他的府兵有一大半不在京城也不在元村,經查,昨夜西城碼頭有船出港離京,走昭川鴨川一線。」
「……鴨川?」沈情心中一驚,問道,「可是朝雲州去了?」
「就讓他拖吧。」程啟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淡淡說道,「等他在乎的都安置完,我們想知道的,他就會自己告訴我們。」
沈情內心焦灼:「但此案拖一日就有一日的危險,少卿大人剛剛不也說了……」
「白宗羽這個人……」程啟小聲說道,「沈知恩,你可知,我不能動他嗎?」
沈情驚詫:「大人何意?」
「由他去吧,我信他的人,不然也不會留下屍首等我們驗屍。」程啟嘆息,「以他的能力,只要他想,他是能脫罪的。」
黃昏時分,沈情摘牌回後院暫住,因案件被迫停手,沈情心情不是很好。
她看到小喬,直接走過去,抱住他,腦袋在他懷裡蹭來蹭去,企圖用這種方式來填滿自己不安失落的心。
小喬愣了好久,才笑著摸了摸她腦袋:「肚子餓嗎?」
沈情深深吸了口氣,嗅了嗅他衣衫上的味道,離開他的懷抱,問道:「做的什麼?」
「蔥餅和酒釀湯圓。」
沈情揉了揉鼻子,尚未注意到酒釀湯圓,只點頭說:「要。」
小喬給她盛飯時,沈情站在旁邊,眼巴巴望著他的手,神色恍惚,說道:「你身上很香。」
「不是藥味了?」
「藥味淡多了。」沈情說,「就是很香……」
「取的花蜜,結果沒拿穩,灑在衣服上了。」小喬指了指自己的衣襟,「還沒來得及換,被你聞到了。」
「很甜。」
「當然甜了,花蜜呢。」小喬笑了起來,眼睛亮亮的,「沈情,你怎麼了?今天連心思都不在飯上面了。」
「安國侯病了,案子暫歇了。」沈情說完,拍著自己的胸脯,又怨又氣道,「元村那火,現在就燒到我的心裡頭,燒得我坐立不安,別說飯了,我要是不問出來個一二三,今晚睡覺我都合不上眼!」
小喬輕飄飄答:「那就去問。」
「不讓問……」
「不能把他拉到這裡問,但沒說不讓你去安國侯府問吧?」小喬道,「吃了飯,你試試遞個牌子進去,看安國侯會不會開門讓你進去。」
沈情:「誒?有道理!」
吃過飯,沈情理了衣裳,就要親自拜訪安國侯府,沒想到小喬也跟著來了。
沈情奇怪道:「你跟著來做什麼?」
「我就跟著你。」小喬說,「我也想聽聽他怎麼說。」
沈情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忽然想到了程啟的那句話。
我不能動他。
與此同時,她還想起了第一次見到白宗羽時,白宗羽提起昭懿太子時說的話。
「皇宮如籠,現在的他,掙脫金籠束縛也好。」
「你現在就在報恩,程啟也知道。」
沈情一個激靈,手不受控地抖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