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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鞋上沾的。」小喬說完,從懷中取出手帕,手帕裡竟然還有一大塊完整的泥土。
小喬包好,塞給沈情:「你知道的,你鞋上的,還有我從村口的土堆上掰下來的。」
沈情沉聲問道:「……是血?」
「是不是,要拿回去驗了才知道。」小喬說,「因下了雨,就算有血滲入泥土,也被沖刷的差不多了,但即便經過火燒雨淋,我還是能看到不少這種顏色深似血沾染的泥土,你一路走來,鞋上也沾了不少,拿回去就能知道了。」
沈情問他:「怎麼驗?」
小喬道:「 釅米醋或是酒,若是血,鮮紅色的血就會從土中浮現。」
沈情沉眉,神色漸冷。
「有問題。」沈情低聲道,「一定有問題!」
「如果是有預謀的。」小喬說,「恐怕這次火燒元村就不是意外了。」
船到岸了,禮部帶著太后懿旨來接沈情的官員在岸邊站著,而她身邊正是白宗羽。
此時微雨,白宗羽還為那個官員撐著傘。
下船後離近了些,沈情才看出,手持聖太后懿旨的官員與白宗羽有幾分相像。
沈情想起梁文先之前所說,白宗羽有個女兒,從母姓,叫馮沐澤,在禮部任職。
不會這麼巧吧?
沈情走過去,給那個官員行了一禮:「大理寺司直沈情,見過大人。」
「馮沐澤,禮部清吏司員外郎。」那個官員說了姓名後,微微動了動下巴,算是回了禮,「奉太后懿旨,前來請沈大人回京,明日啟程,面聖謝恩。」
還真是白宗羽的女兒!
回縣衙的路上,沈情讓馮沐澤他們先行,白宗羽似乎著涼了,輕輕咳了兩聲,馮沐澤聽到了,皺眉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見誰家這麼大的女兒還需父親撐傘?平白讓人看笑話,你自己撐著傘,不許著涼。」
白宗羽似是笑了,輕柔道:「好,聽你的。」
「你跟我們一起回。」馮沐澤語氣不悅道,「看個祭火臺還能出事,就這還不讓我來,本就是我們禮部的事,偏你要替我操心,你這樣,讓我怎在朝中立足?」
「好,爹以後就不管了。」白宗羽笑著說,「爹這次回京,要向聖上請辭回雲州,以後朝中,要靠蠻蠻你自己了,爹不在身邊,你自己好生照料自己。」
馮沐澤愣了一下,瞪眼道:「誰要你辭官?」
「蠻蠻,那麼多條人命……」白宗羽語氣輕飄飄道,「爹還是主動請辭回鄉吧。」
馮沐澤板著臉,本想訓斥兩句,因沈情他們都在,最終只是哼了一聲,說:「不許叫我小名。」
說完,大步走了。
白宗羽笑眯眯道:「見笑,小女脾氣不大好。」
「哪裡……」沈情訕笑,「馮大人也是關心安國侯。」
白宗羽笑得更燦爛。
沈情和小喬回到縣衙後院,顧不上收拾行李,先把元村的泥土取出來,用醋潑灑了。
過不久,鮮紅色的血跡慢慢浮現。
沈情一掌拍在桌上:「果然!絕不是單純的火災!」
「沈大人在說什麼?」
白宗羽站在門口,臉上帶著微笑,慢慢走過來:「這是什麼?」
他捏起泥土,沉默了會兒,笑問:「是沈大人從元村挖來的泥吧?」
沈情抬起頭看向他:「正如安國侯所言,這是本官從元村帶回來的泥土,上面沾有血跡,想必安國侯看清了吧,我想聽聽安國侯的解釋,聖娘娘節那晚,元村出了什麼事?」
安國侯直直盯著沈情,沒有一絲懼意,反而笑容更明顯,不停點頭,稱讚道:「不愧是律法科頭名沈知恩,你比我想像的要更聰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