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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喬聲音很輕,帶著濃濃的笑意說:「所以,沈大人是個有意思的人。」
「我既身為司直,就應該負起責任。」沈情指著自己,說道,「我這人,只認道理認案子,只要一日為官,我就要管到底,至於官場的那些門門道道,去他爹的吧!」
「我沒看錯沈大人。」小喬道,「你是個頂天立地的人。」
沈情美滋滋道:「多謝誇獎。」
「沈大人,那這些金銀船,你怎麼打算?」
「自會有辦法。」沈情回答。
如今,這些賭坊,應該歸京兆府查封。
沈情嘴上雖如此跟小喬逞強,可心裡卻憂愁不已。
等她回京,還要著手查問柳心悅的案子,不管真相如何,可能都要得罪京兆府了,得罪完京兆府再上本奏摺言說京兆府放任賭坊禍害百姓,嚴重失職,背後還要得罪沈非和兩侯……
哈,真是作大死。
可是,她看到了罪惡,卻不出力清除這些罪惡,良心一定會不安。
為了良心,怎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沈情暗暗想到,還要慢慢尋找辦法,一定會有辦法……畢竟天行正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她一定要琢磨出好辦法。
沈情在臨昭住了三日,大多時候都是在縣衙裡幫忙處理一些雜事,心裡悶著一口氣不暢快的沈情每日都會拐到東市,到賣雞人那裡一圈圈轉悠。
問了價格,更是不暢快。
到第四日,柳心悅與她一起到東市,看到沈情眼巴巴又捨不得荷包的眼神,掩嘴笑了。
「以前以為做官的人都很了不得。」柳心悅道,「見了沈大人才知道,原來這世上真有連只雞都不捨得買的清貧官。」
沈情道:「也不是……」
要說,她錢不少,清貧二字可著實談不上。宮宴回來後,太后小皇帝沈非以及聖恭侯都給她賞了許多錢財,一些官員見了,拜帖跟銀票一起送到她的新宅子裡去。
要說她不應該如此摳門才對,可沈情就是覺得彆扭,似乎那錢都不是她的,也永遠不會屬於她,因而也沒帶,只從大理寺支了些官餉來了臨昭。
「算了,我給沈大人買吧。」柳心悅問了價格,好笑道,「我以為多少,唉,不知道的以為沈大人看上了一隻金雞,才三十文……」
沈情迭聲說不用,柳心悅卻付了錢,提上那隻雞,問沈情:「大人是要養著,還是今天燉了吃?是隻公雞。」
「……我原先承諾小喬,給他做咱們崖州的春風笑。」沈情為難道,「可實際上……我不怎麼會。」
她雖不是世家小姐,卻幸運的沾了太子的光,有了世家小姐的命,因而下廚這種事……沈情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啊呀,我以為什麼難事。」柳心悅道,「沈大人不會,我卻是會的。」
「你?」
柳心悅道:「雖然跟著公公嬤嬤們天南地北的跑,但因我們歌坊都是家鄉人,所以大家做的吃的也都是家鄉菜,要是哪年銀子多了,就會做春風笑大家一起吃。沈大人放心交給我吧,不說做的能有多好吃,但家鄉味是一定有的。」
沈情紅著臉道了聲謝,與她攀談起來:「水災那年,你多大?」
「可能五歲吧。」
「誒?那你我二人應該是同歲!」
「也有可能是四歲,我只記得自己春天生的。」柳心悅道,「上面有個哥哥,下頭應該還有個小妹妹。」
「你還記得自己名字?」
柳心悅搖了搖頭,苦笑道:「怎麼會,我只記得爹孃叫我馨兒,也不知道怎麼寫。」
沈情高興道:「你跟我真的一樣呢!我爹孃叫我晴兒,也不知道哪個字。我上頭有個姐姐,有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