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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二孃撲哧笑了出來：&ldo;剛才你舅跟你怎麼商量的？&rdo;

褚直覺得她一笑，他心裡都暖和了，愣愣怔了一會兒才道：&ldo;舅舅不讓我跟你說。&rdo;

王寧倒是沒囑咐他，不過肯定也是不想讓二孃知道的，但他是怕二孃嫌他手段毒辣，上次收拾秦冬兒和櫻雪，他就瞧出來了。要不，後面琉璃那丫頭他準的讓王乙送她上路。

有上一輩的經歷，他可不會做什麼心善的人，只除了她。

&ldo;那我就不問了。&rdo;褚直是個男人，不是她兒子，她沒必要什麼都管著。

聽她這麼說，褚直放下心來：&ldo;不會很久的。等這件事完了，我帶你出去走走。&rdo;她不說，他也覺得國公府像個籠子把她給關起來了，他也想走出這兩世都沒走出去的籠子看看外面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ldo;行啊。&rdo;他這麼說，她是真高興了，比他送給他一匣子珠寶都要高興的多。

&ldo;對了，剛才你為什麼不把你中的什麼毒告訴你舅？&rdo;二孃忽然想到這個問題。

褚直這次倒沒瞞她：&ldo;你知道王家為什麼能夠數百年屹立不倒嗎？&rdo;

&ldo;王與馬，共天下&rdo;這是王家鼎盛輝煌時的真實描述。雖然那已經是不可觸控的歷史，但一個家族能夠歷經數次改朝換代，仍然能夠根深葉茂，除了那些深厚的底蘊，最重要的敏銳的眼光和對時局的掌控。

&ldo;他們幾乎沒站錯過隊，現在又到了選擇的時候了。&rdo;

只是幾乎，也有錯的時候，代價就十分慘重。比如上一次。二十年前文華帝病重，大家都以為他會傳位於生母是宮女的大皇子，因為陳皇后所生之子年僅六歲。誰也沒有想到文華帝會把帝位傳給了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也就是當今的聖人。

現在，聖人到了年邁體衰之時，前朝的太子，太子，自己的兒子都在等著……前世，褚直在病榻上聽說過這場爭鬥的血腥殘酷，他是知道結果的，卻不知道王家支援的是那一派。但他知道母親這個家族的固執與決絕，一旦選定，必定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所以沒有弄清楚王家的選擇，在沒有絕對的把握勸阻王寧之前，褚直不會透漏出任何對自己不利的訊息。

聽到褚直的話，二孃才反應過來，當今聖人似乎年齡足夠大了……她第一個想的竟然是褚直的姐姐，雖然她比褚直大了六七歲，卻還不到三十，這個年齡陪伴著比自己父親還要老的男人……

&ldo;在想什麼？&rdo;褚直的眼神充滿懷疑。

二孃忙拉回思緒：&ldo;沒有，我就是沒想那麼多。看來誰的富貴也不是大風颳來的，能嫁給你真是我修了好幾輩子的福氣。&rdo;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褚直立即笑了，伸指在她眉心一按‐‐捨不得彈，只能按了。

午後，老太君果然派人來請他們過去。

二孃算了算時間，從他們離開雅舍到收到訊息，時間正好有一個小時，她莫名地覺得這就是王寧打一炮吃飯洗澡的時間，迷之感覺。

羅氏也在，臉上敷了比平日要多的粉，不過還是難掩下眼的淤青。昨晚上褚陶來過，質問她為什麼私自焚毀王家數年以前的來信。

她竭盡所能地解釋，當然，褚陶並不相信。甚至不需要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來。現在，他都懶得看她了。

褚陶告誡她好自為之，否則就回忠英伯府去。

這麼多年，雖然她偶爾露出些馬腳，卻是第一次聽到褚陶要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