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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孃摸著下巴看著他忙活，現在他倒是能了。

二孃坐在椅子上，看那個黑衣人雖然一瘸一拐，卻仍然挺直腰板拖著捕熊夾子走了過來，他爬窗子的時候腰板也是挺著的。

蒙面巾已經掉了，能看出此人年紀約莫二十七八歲，五官還算端正，很普通的那種，丟在人堆裡認不出來。唯一有點特色的是應該是個絡腮鬍子，不過刮的很乾淨，但上面仍沾著點點可疑之物。

褚直從他進來就站在了二孃後面，把鼻子捂得緊緊的，實在是太臭了。

&ldo;姓名。&rdo;

黑衣人目光直視前方，並不回答，哪怕他腳上還拖著一個捕熊夾子。

二孃手指敲了敲桌子，褚直立即道：&ldo;少奶奶問你話呢。&rdo;

&ldo;王乙。&rdo;

王乙？莫非還有王甲、王丙、王丁？

&ldo;你們一共幾個人？&rdo;

黑衣人又不說話了，不過卻抬眼看了褚直一眼，褚直忙沖他擠了一下眼睛。他以為二孃沒看到，二孃頭低著，餘光一直瞅著他呢。

&ldo;只我一人。&rdo;

&ldo;老實回答少奶奶的話！&rdo;褚直用力喝道。

他這句話跟在王乙後面。

二孃眨了眨眼，瞧出來了，這王乙只聽褚直的，還一次聽一個命令。

&ldo;王甲去哪了？&rdo;

王乙怔了一下，但按照王家暗衛守則，主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方才褚直讓他老實回答這女人的問題。王乙很快回答道：&ldo;王甲去城西乞討去了。&rdo;

有意思，二孃繼續問道：&ldo;王丙和王丁呢？除了王甲王乙王丙王丁，還有誰？&rdo;

褚直直勾勾地盯著王乙。

好在王乙這次回答的是：&ldo;只有王甲和王乙，王丙死了，王丁還沒有出師。&rdo;

二孃覺得褚直礙事，揮了揮手：&ldo;你去給我倒杯水去，加上花蜜。&rdo;

王乙目帶痛惜地看著這個女人使喚褚直。

&ldo;好了，現在我問你，你們都是金陵王家的人嗎？&rdo;

能這麼聽褚直的話的，二孃只想到可能是褚直生母王氏的孃家人。她以為剛才褚直發過話了，這王乙應該老實回答，哪知王乙又閉上了嘴，雙目直視前方，腰挺得筆直。

這個表情要是他長褚直那模樣，就又是另外一個褚直了，看來這是家族特色。

褚直端著蜜水回來一看心裡就樂了，但他表情嚴肅道：&ldo;不許這麼對待少奶奶，少奶奶和我一樣，都是你的主子。&rdo;

王乙目不斜視：&ldo;抱歉，我的主子只有一個，就是你。&rdo;

褚直斜眼看了二孃一眼：&ldo;那你也要好好跟少奶奶說話。&rdo;

王乙：&ldo;暗衛守則第一條，遠離女人。&rdo;

二孃奇怪了：&ldo;此話怎講？&rdo;

王乙背道：&ldo;女人是世界上最可怕最具有腐蝕性的毒藥。&rdo;

二孃：&ldo;這是誰說的？&rdo;

王乙：&ldo;暗衛守則。&rdo;

二孃沉默了一會兒：&ldo;這麼說，你應該還是童子身。&rdo;

她這是隨口而發，沒想到今天真見到了傳說中的死士。

不想王乙沉默了一會兒道：&ldo;並非。&rdo;

褚直忙飲了一口二孃的蜜水壓驚，替二孃問道：&ldo;那是為何？&rdo;

王乙：&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