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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轎夫要造反,把褚直氣的臉發白,他哪自個兒跟這些粗人打過交道。不過他氣歸氣,卻並非什麼都不懂的蠢物,從袖子抖出兩個金元寶扔過去,兩個轎夫立即轎子也不要了,揣著進去喝茶吃飯去了。
褚直雖然多半躺在病床上,卻並非不懂文韜武略、不通人情世故,相反在他大把閒躺的時間裡,他更有時間細緻地觀察他所能接觸到的每個人,揣摩對方細微的心理變化,但是他死就死在根本沒有懷疑過羅氏上。
那些爭名奪利的心思,有了就有了,人非完人,更何況服侍的是一個沒有什麼希望的主子。
這就是會春堂的下人們覺得褚直寬厚大度的原因。
但在沒有什麼具有威脅性的制約下,主人的寬容反而被看成了軟弱可欺,最後擰成一股可怕的力量,加速把褚直送進了墳墓。
褚直猛地從往日的思緒中逃脫出來,一雙眼睛萬年寒冰一樣緊盯著鴻福樓的入口,他現在不去想她為什麼背著他來這裡,也不想她是和誰會面,他只是等著,等著看一個結果。
翰書回來了,臉上帶著一種欲言又止的猶豫,他實在沒想到少奶奶真是在這裡跟程喻碰面。
褚直從看到他的臉色就明白了。
翰書怕他打擊太大,輕聲道:&ldo;只是在樓上喝茶,丫鬟都在,許是有什麼事兒……少奶奶對您的好我們都看在眼裡……&rdo;
這一句話更讓褚直面色蒼白。
翰書猶豫不決,不知是該進去抓住顧二孃和程喻,還是該勸褚直離去。
&ldo;回去……留一個人在這兒看著。&rdo;
聽到褚直的聲音,翰書鬆了口氣,在這兒鬧起來著實丟臉,三爺還是明智的。
找不到那兩個轎夫,翰書也不管了,往後打了一個手勢,隱於人群裡的王家暗衛立即走了過來抬起轎子。
褚直見方向是往鎮國公府,道:&ldo;錯了,去安寧侯府。&rdo;
壞了。
平心而論,翰書對顧二孃的印象是很好的,至少在他去金陵王家的這段時間裡把褚直照顧的非常好,甚至把原來無望除掉的毒也給解了,但現在,翰書對顧二孃也愛莫能助,只能希望她自求多福了。
此時,四面通風透氣、能看到樓外景緻的茶樓上,二孃不動聲色地把茶杯往一邊挪了挪,拒絕了程喻為她續茶的好意。
&ldo;這麼說,世子爺知道是誰劫了那批賑災糧款?&rdo;
被劫走的那批賑災糧款就像一塊沉重的大石壓在顧如虎和全家人的背上。所以當斂秋去買糟鵝掌的時候,忽然出現一個陌生男人塞給斂秋一封信,二孃讀了那封信後,就立即趕來了鴻福樓。
&ldo;這次太皇太后壽禮被劫一案,那奉命護送壽禮進京計程車兵死法跟賑災糧款被劫案中的一模一樣。&rdo;
&ldo;僅是一樣的死法也難以證明什麼。&rdo;二孃望著坐在對面的華服男子,看得出來他已經刻意低調,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中,依然毓秀挺拔,有鶴立雞群之感。
臉頰兩側的小酒窩也很可愛,給人以容易親近的感覺。不過還是沒有家裡的波斯貓漂亮,雖然那隻貓祖宗脾氣彆扭的很。
&ldo;所以我只是透個信兒給你。&rdo;程喻笑笑,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這種茶他平時是怎麼也不會喝的,但是對面的女人喝了,他不喝的話未免會引起她的警惕。
&ldo;那麼……世子爺到底想從我這裡得到些什麼?&rdo;
程喻險些被茶水嗆到,他抬起眼,正與一雙噙著三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