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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某天早上,白色褻衣,屁股後面的一大攤『血跡』。
比如,她的眼睛之前雖然很大,睫毛很長,很濃密,但是她是單眼皮,現在卻莫名的在眼角下生出一顆淚痣,還變成了寬大的雙眼皮。成了典型的桃花眼。
「三月雪,我可能要死了。肚子疼的厲害。腿也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昨天可能有人偷襲了我,趁我睡覺,砸了我肚子一拳。我屁股那裡流了很多血。我也許赴不了之後的約定了。」她嘴唇發白躺在床上,飽滿的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珠,將自己蜷縮成一個小球,裹在被子裡,可憐兮兮的看著三月雪。
三月雪是自認為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加冠之人,他『鎮定自若』,其實已經被嚇得不輕,雙手顫抖的給夏初雪倒了杯熱水,走到夏初雪面前,將她扶了起來,「多喝熱水,就會好的。」
其實,他知道此事確實應該多喝熱水。但是看夏初雪這架勢,他動搖了多喝熱水的念頭。
真的有用嗎?他看著床上可憐的小人,如是想到。
也許這個時候,就算躺在床上,也很痛苦。夏初雪折騰了一會兒昏睡了過去。
三月雪看著這樣脆弱的女娃娃,不知所措。腦子一片混亂之際,他走到了藥堂。
偌大的藥房,藥也很少,大夫也很少。三月雪沒有佩戴他的忠實夥伴,隨身的佩劍。他還是有些擔心,自己過於花枝招展引來統治者下屬的注意,然後被抓去充軍。
他穿著也很樸素,一身棕色布衣,帶著一頂竹條編織的帽子。
他沒有買藥,只是在藥堂裡轉了一圈,然後又轉了一圈。
藥童見他行為有些反常,再看看他那身板,不像是尋常人家過來買藥。便皺著眉頭,走過來詢問:「您是要買什麼藥?」
三月雪張開嘴,翕動幾下,他不知道該怎麼描述夏初雪的這種「病」,他嚥了口口水,耳根紅了起來。
客人很少,藥童也就耐心等著三月雪說話。
過了好久……
總歸,還是夏初雪的命重要,三月雪拋棄了自己呵護多年的面子,終於將夏初雪的情況說出來了。
他如釋重負說完之後,藥童卻不以為意,「奧,這個呀,過幾天就好了,不用太過擔心。」
三月雪有些不可置信,就像夏初雪不相信他的多喝熱水一樣。
大夫見小藥童遲遲交談不完,走過來詢問。小藥童把剛才的情況和師父說了一遍。
大夫放下手中的藥盒,思考了一會兒說道:「這樣吧,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給你開一些調理的藥。是要等那孩子完事兒之後,補氣養氣的。注意不要受寒,不要累著,不要亂吃東西。尤其忌辣!」
三月雪抿著嘴,認真的聽著,記著。
比對待他自己的事情還要上心,生怕一不小心哪個地方記錯了,要了夏初雪的命。
經歷了第一次的驚心動魄,第二次,第三次……慢慢就變得得心應手了。
然而,三月也來了。
今年,天暖的早,到了三月末四月初。
夏初雪和三月雪租的房子,在河堤兩邊,有一種南方的感覺。他們住二樓,有半圓形的落地軒窗,窗外是一個很大的臺子。
對面是家青樓,和三月雪租的房子格調一樣。一位美艷的少女抱著琵琶,在咿咿呀呀唱著好聽的調子。說不上悲傷,談不上喜悅。婉轉遷回,縈繞在耳朵,纏進心裡。她每天都唱同一首歌,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某處,似乎是在想事情。唱著唱著,夏初雪也會跟著她不自覺的唱兩句。
夏初雪看著三月穿著青色紗衣,露出若隱若現白雪般的手指的少女。皺起了眉頭,「她應該會冷的,可是身不由己。」
夏初雪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