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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的手被班長李老東死死攥住了,我的腿肚子有些發軟,但是我咬了咬牙,心想摔了就摔了,摔了也就他媽的的不用跑障礙搞訓練了,反正那病號飯我還一直沒有嘗過是個什麼味‐‐結果,最後,很可惜,我成功了,所以我一直沒有吃到過病號飯。
我的班長李老東說,當一個人什麼都豁出去了的時候,他就能打敗所有敵人。包括自己。
我想這又到了該打敗自己的時候了。
……
刷的一聲白布簾就被她拉上了,然後她用命令式的口吻對我說:&ldo;脫!&rdo;
作為一個愛好文學的理科班學生,在高中時代我就拜讀過米蘭昆德拉的那本有名的小說,相較於老昆的那句&ldo;take off your clothes&rdo;,我覺得她不愧是咱當兵的人‐‐軍人,總是把一切繁文縟節省略,總是把一切浪漫情調忽略,單刀直入,直捅主題。
&ldo;褲子提這麼高幹嘛,看不到!&rdo;
&ldo;脫內褲!快點!!&rdo;
&ldo;站好!把腿叉開點!!!&rdo;她不滿的說:&ldo;忸怩忸怩不像樣!&rdo;
&ldo;怎麼弄成這個樣子?&rdo;
我垂下眼簾,看到她抬起頭來對我白了一下眼睛,然後她站了起來,很嚴肅的說道:&ldo;我先給你備皮!&rdo;
我囁囁的問:&ldo;什麼?什麼……什麼備皮?&rdo;
她轉過身去,走到那個明晃晃的手術臺的一側,擺弄著一些金屬盤子,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說:&ldo;備皮就是準備手術的面板……&rdo;
&ldo;啊?還要手術?&rdo;我愣了一下,至於嗎?不會吧?!
她舉著一明晃晃的刀子在我眼前一晃,眼神裡似乎很不耐煩,徑直彎下腰,蹲了下來,一隻戴著膠皮手套的手握住了我的鳥,頓時讓我感覺到一陣涼意。
&ldo;煩人!每個兵我都要解釋一次,今天已經是第七次了!&rdo;她抬起頭惡狠狠的說道:&ldo;備皮就是,刮毛!煩人!!!&rdo;
我得承認,當時我的腦袋轟的一下,彷彿被人在耳畔引爆了一顆炸彈。
我還得承認,我並不是怕颳了毛,咱當兵的人,斷條胳膊少條腿的都有充分的思想準備,刮掉幾根毛算什麼‐‐開始聽她說話,由於外面噪音大,加上她還蒙了一口罩子,但是我這一次算是聽明白了,是她,絕對是她!向毛爹爹保證,我認出了她的聲音!
我有些顫抖的低下頭,看著那個一手握著我的鳥,一手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正專心致志的給我刮毛的她,沒錯,他媽的,她就是那個趴在吉林蛟河奶子山上狙擊我的女兵!!!
&ldo;別動!煩人!!!&rdo;
她抬起頭來,白了我一眼。
我不敢動,一點都不敢動,我的褲子完全的褪到了腳踝上,我的姿勢像是在跨立,雖然我的手並不在佇列動作跨立所要求的標準位置上,但是我確確實實是在跨立著,很古怪的跨立著。
她敢動,握著我的那桿槍,一會兒把槍口朝左,一會兒把槍口朝右,一會兒把槍口朝上,一會兒又把槍口朝下‐‐我必須得承認,我是一個不習慣把槍口朝下的步兵軍爺,所以我倔強的把槍口又朝上舉了起來‐‐這純屬習慣問題,在專業上來說;這又純屬生理問題,從性別上來說‐‐毫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