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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兵器的是京兆府衙差。」隋乂指著劉愈道,「這位是本官請來的畫師,想為你們今年呈報的歌舞女重新畫幾幅畫像。」
於莫熱情道:「呦,原來是京兆府的畫師,長的可真俊哪。」
劉愈後脊樑都有點發涼,瞥了眼滿面壞笑的隋乂,拱拱手算是見禮。
於莫讓教習將今年新進入歌舞教坊的女伶全都領出來,二十幾人站了一排。要說也算是漂亮了,但與韓家姐妹相比不免有些相形見絀,劉愈看了以後連動筆的心情都欠奉。
隋乂見劉愈的神色不太滿意,道:「於少使,你們這裡……就沒有姿色更好一點的?」
於莫一臉媚笑道:「呦!隋上官,您是來視察還是選姑娘,畫畫像豈用選姿色好的?」
隋乂湊到於莫耳旁說了一句,於莫露出個諱莫如深的笑,轉身進門去了。隋乂走過來,劉愈不禁問他說了什麼令那老太監如此的神色。
「我說要選幾個自己回家養著。」隋乂直爽笑道。
韓家姐妹有些著急要找到她們的「先生」,劉愈詳細問了一下,韓家姐妹不知那人姓名,平日裡稱呼「軒姨」,一女教習道:「軒教習?她在隔壁民間教坊排練御前獻藝的歌舞。」
能御前獻藝的,劉愈估摸水平應該很高了,韓升選教習必然是歌舞教坊最好的。
歌舞教坊不但有官辦的,也有民間的,現在也算國泰民安,一般富庶大戶人家宴請賓客少不得要請歌舞伎,跳舞也要看天分,只靠犯官家眷遠遠不能滿足市場需求。若遇上大型的表演,官辦的也會從民辦教坊中選擇一些人,訓練地點由負責的教習自行選擇。
劉愈來此的目的不是為「選妃」,而是帶著韓家姐妹會先生。先行辭別到了隔壁的民間教坊。
在那裡,劉愈第一次見到韓家姐妹口中的「軒姨」,一個四十歲左右儀態姿容風韻都堪稱絕佳的婦人,腮上掛著自然而然的笑容頓感親切,劉愈也終於打消心中疑慮,眼前對韓家姐妹親暱無比的軒姨看上去更像長輩對晚輩的疼愛,完全不似「女色狼」。
趁著韓家姐妹正在跟她們的軒姨親熱,劉愈往廳裡瞧了一下,有兩班人在排舞,一班人有很多,穿的都是灰藍色的尼姑袍。尼姑也來學著跳舞?劉愈又仔細看了下,這些「尼姑」雖然都帶著僧帽,但都沒剃髮,要麼是帶髮修行的尼姑要麼就是排一曲只有尼姑參演的舞蹈。
另一廳的舞蹈劉愈一看頭腦馬上充血,竟然有人穿著劉愈口述柳麗娘設計的「霓裳羽衣」在裡面跳鼓舞,身子柔軟的女子,體態婀娜卻比柳麗孃的舞姿缺少了神韻,模仿但模仿不到神髓。當看到不是柳麗娘,劉愈懸著的心才放下。竟然不是為自己擔心,而多少念及柳麗孃的安危。
她回去恐怕無法向淮王交差吧。
「公子,公子,她就是我和姐姐說的軒姨,軒姨軒姨,他……就是我們的公子。」韓家姐妹跟軒姨也親熱的差不多了,韓小婷拉著軒姨來給劉愈介紹。介紹到劉愈,小丫頭不禁臉紅了。
軒姨閱人無數,自然明白這「公子」的含義,對劉愈嫣然一笑道:「妾身給公子請安。」
「軒姨不必如此客氣,應該是晚輩向您請安。」面對如此客氣的風韻婦人,劉愈趕緊回禮。
軒姨安慰一笑道:「妾身與藝兒和婷兒識得近五年,未料數月未見,韓先生竟給她們尋得歸宿。公子日後也當善待她們姐妹。不知韓先生現下身體可好?」
劉愈聽她提及韓升,語氣頗為敬重,隱約還有些失落,心中稍有定數,可能是韓升的仰慕者。
別看韓老頭已近六十,但為人灑脫有風度,有文人的傲骨,重要的還是個老光棍,最吸引這些成熟女性的目光。
劉愈笑道:「韓先生身體一向不錯,他也經常提及軒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