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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愈笑著點點頭,柳麗娘從桌上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劉愈謝絕道:「在下並不渴。」
柳麗娘將茶杯放下,道:「奴家近日還新學了從西域傳進的柘枝舞,不如也一同予劉公子品評。」
也不用劉愈首肯,柳麗娘身姿已然到了屏風後,並沒有換舞衣,只是穿上一雙靴子,起舞如翩鳥,腳下在地板上踏出先前如同鼓舞上的步點。
柳麗娘身姿婉轉輕盈,很好的將以軟體為主的舞蹈發揮出來,劉愈看的興起,不禁想回去將這場景用畫筆畫下來。一曲既罷,柳麗娘以一個向後彎身下腰而結束,偏偏她又多了些花樣,將桌上的茶杯拿起,遞到了劉愈的面前。
劉愈第一次以如此的方式接受別人的敬茶,覺得有趣,便將一杯茶喝了下去。
「公子,奴家……」
柳麗娘臉上帶著幾分不被人察覺的冷笑,劉愈稍稍感覺不對的時候,頭腦已經開始發昏。
壞了,中招了!上次來即便被她軟語相磨也沒進滴酒,這次不過是被她獻了兩曲舞,就放鬆了警惕。劉愈眼前的景象逐漸的模糊,到最終不省人事。
……
當劉愈稍稍有了知覺,覺得眼前一片黑暗。目不能視。
好像被困在一個很狹小的空間裡,手腳都被捆住,想動一動就會碰到周圍的四壁,悶的令人喘不上氣。劉愈沒多少力氣,也根本無法掙扎。只覺得頭疼的厲害。
「公子,我們是不是到前面的客棧休息一下?」一個聲音渾厚漢子的聲音。
「趕路要緊,沒出關中不許休息。」是柳麗孃的聲音。
此時的柳麗娘雖然見不著面,但那股自帶的威嚴卻是發自言語。劉愈心中叫苦,原來她的一切都是偽裝出來的,這才是真正的她。
就好像一隻母狼,裝成無辜的小綿羊令狡猾的獵手上當,不幸的是,劉愈就是那個倒黴的獵手。
趁著自己感情失落下手,用心還真是歹毒,偏偏他心中的確又沒了依靠,被她趁虛而入。
劉愈身子被捆的嚴實,眼睛被蒙,嘴裡被塞了布,簡直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感覺到應是身處在一副棺木中,棺木被馬車載著,一路上顛簸異常,顯然走的並不是平坦的官路。
被綁架了!劉愈心中叫苦。綁架別人或許還有用,綁架他做什麼,難道帶回去熬肉湯?
劉愈一直在棺木中,棺木蓋子雖然被密封,但應留了通氣孔,悶至少不會被憋死。劉愈也不知道這麼顛簸了多久,又累又餓,最重要的是,口渴難耐。
人可以長時間不吃飯,但不喝水,三天已經是極限,如果是第四天就可能脫水死亡。如果在一個悶熱出汗令人身體不適的環境中,這個時限還會縮短。
這也是救災救援中「黃金七十二小時」的原理。
劉愈從醒來開始,料想也有兩日兩夜沒吃沒喝,雖然睏乏,但他也知不能睡,睡過去很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馬車終於在連行了幾日路後停了下來,即便是山賊也要休息。
棺木被抬下馬車,劉愈身體被顛了兩下,不過這點顛已經不算什麼,一路上他身體早就像散架一樣疼。
棺木蓋子被開啟,而劉愈此時的眼罩早就被他蹭挪了位,一開啟棺木蓋,氣息馬上順暢了許多,就好像從酷夏驟然到晚秋,身體無比的涼爽。不過頭腦還是一陣陣發昏。
周圍應該是在一個破舊的房間裡,很黑暗,是晚上。目光所及的是黑乎乎的天花板,不見天日。
柳麗娘伸過頭,冷笑看著他。
「口渴了吧?」
朦朧一撇散進屋裡的月色下,柳麗孃的面容並不清楚,見她拿出一個水壺想給劉愈一口水喝,旁邊馬上有個漢子攔住她,道:「公子,你這麼做似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