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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王下午跑來對我說:&ldo;曹士英把最後一車豆稈拉到自己家去了!&rdo;
曹士英的家挨在老王家下面,怎麼能跳過老王家,把豆稈御到自己家去呢?
我趕到曹士英家,他正準備解繩卸豆稈。
我攔住他:&ldo;這最後一車往哪兒分?&rdo;
他說:&ldo;不知道。&rdo;
我問他:&ldo;前面那一車輪到誰?你往那兒送的應該知道吧!隊委會定下來的順序,你也應該知道吧!&rdo;
他見我問得緊,就說:&ldo;這最後一車應該是老王家,但以前他分草時沒給我分,我也就不給他分!&rdo;
我說:&ldo;你們以前那些事我現在不管,但我要告訴你,你這是搞報復,而且是違反了隊委會的規定來搞報復,這對嗎?&rdo;
曹士英楞了一會兒,不想和隊委會作對,老老實實地回答:&ldo;不對。&rdo;
我說:&ldo;那麼,你把這車豆稈給老王家送去!&rdo;
老王以前當隊長時儘管有很多錯,但如果現在錯上加錯地來報復,生產隊就會陷入複雜的矛盾中。我必須用簡單化的辦法來處理,那就是一切按規定做。
113、工分之爭 [本章字數:1326 最新更新時間:2013-06-23 11:27:110]
打場結束,隊委會開始籌劃到西邊衙門溝裡刨泡子泥的事。
所謂泡子泥,就是苔頭甸子裡多年沉澱積壓的草炭。冬天,把苔頭甸子上面的冰層開啟,底下黑呼呼的草炭冒著臭烘烘的熱氣,等於天然的肥料。
那年全縣農村在冬季投入了刨泡子泥的改土運動。
我們隊在北面沿江有一百多垧沙土地,地力極差,是冬天改土的重點。
組織勞力去西邊的衙門溝刨泡子泥沒什麼問題,但關鍵是要把西邊的泡子泥運到北面的沙土地去,馬車的安排就顯得十分重要。
會上,我特地問車馬隊長何明英:&ldo;今晚馬車和車老闆能不能定位,明天出工能不能做到一個也不少?&rdo;
他頓了頓,欲說還休,便到底沒說出什麼,只應了一句:&ldo;應該沒問題吧。&rdo;
第二天一早,我不放心,到場院去,見何明英正在套車,我問他:&ldo;怎麼樣?&rdo;
他莫名其妙地給我來了這麼一句:&ldo;我跟你配合不好!&rdo;
我問他:&ldo;怎麼了?&rdo;
他支支吾吾地,又開始說不清楚了。
我說:&ldo;這樣,先去幹活,晚上召開一個車老闆會,我聽聽大家的意見。&rdo;
晚上,車老闆的會由何明英主持。
他們討論了一會馬車修理和使役上的事後,何明英終於憋不住,把車老闆拉泡子泥工分低的事在說了出來。
生產隊的工分一年四季是不同的,農忙時最高12分,農閒時最高8分。現在是冬閒的季節,白天也短,刨泡子泥的社員一般用五個小時就可以完成一個工8分;但從西面到北面因為路遠,拉泡子泥的車一天頂多拉三趟,每趟3分,車老闆從早到晚要幹7個小時,只有9分。雖然每工比正常工要高出1分,但他們覺得還是吃虧了。
何明英說:&ldo;人家說幹活不為分,我就是為分。沒有分你拿什麼?去年我稀里馬哈幹了,掉了好多分,欠了帳,那找誰去?&rdo;
車老闆開始群體發聲:&ldo;隊上就是想卡我們的分!&rdo;
&ldo;不給分,能調動積極性嗎?能出來幹活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