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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明在那個熱鬧的晚上,還放起了鞭炮。老鄉和知青唱歌的、朗誦詩的,一個接一個。
我真的受寵若驚。
酒後,我久久地佇立在知青點的院落裡。
零下二三十度的氣溫,滿地銀冰,但我卻忘記了這些,腦海中浮現的是一張張生動的臉和一段段生動的往事。
我所在的生產隊,知青佔到一線勞力的大多數,經過幾年的煅煉後,現在已經成了生產主力。
同時,隨著年齡的增長和插隊的經歷,哪怕是再激進的知青,也已經過了最初的興奮期,面對生存的現實,拿掉了套在雙眼上的萬花筒,去掉了&ldo;鬥私&rdo;的緊箍咒,開始了正常人的思維:何時才能與親人團聚?什麼才是安居樂業的生活?還有沒有希望完成學業和事業?……
儘管有人上學、參軍、招工、轉點……似乎改變了命運,就像我一樣。但在那個歷史背景下,最終總會或多或少留下一些遺憾。
只有這依然還留在偏遠鄉村和邊境上的群體,與大都市還在如火如荼的運動漸行漸遠,他們就像被拋在茫茫沙漠中,有迷惑,有哭泣,有怨恨,但卻一路走著,一路從沙漠裡撿起金子在珍藏。
朦朧的夜色中,清真寺的輪廓清晰,而鐮刀似的月亮,緊緊地鉤著邊上我們蓋的女知青的新房子、鉤著我們剛剛豎起的男知青的房架子。
我在孤寂的月亮下釋然一笑,無論上一代人構成了什麼樣的社會現狀,熱愛生活,追求美好,永遠都是下一代年輕人的天性。
(上半部完,下半部待續 2013年2月4日,上海)
下半部
184、全刪了只留一字總可以了吧 [本章字數:12 最新更新時間:2013-11-26 20:06:160]
無,總該符合你要求了吧?
101、畢業待命 [本章字數:1714 最新更新時間:2013-06-10 22:36:520]
一年半後……
我從黑河師範畢業,在縣裡參加文教科的畢業生分配學習班。
五十多名來自各個學校的畢業生,兩天後,只留下三名待分配,其餘都分到農村各中小學去了。
留下待分配的三人中,一個是齊師院的,其父曾任過地委委員;一位是哈師院的,其父是省教育廳辦公室主任;還有一個就是我。
我一報到就交了一份回生產隊的書面申請。
一個工作人員告訴我:可能性不大。
科裡讓我們三個先分頭跟著領導下農村搞教育調查。
劉科長帶著我去了四加子、西崗子、愛輝三個公社。
到愛輝時,我特地把劉科長請到知青點來,聽聽知青對我要回生產隊的反映是什麼。
從知青點出來,劉科長對我說:&ldo;我理解你了。&rdo;
回到縣裡,我寫好農村教育的調查報告,交給劉科長。第二天一早,他對我說:&ldo;寫得很好,我想過兩天再讓你跟搞業餘教育的何老師出去一下。你已經跑了愛輝、西崗子、四加子三個公社,這一次再去上馬廠、張地營子兩個公社,那麼就跑了我們縣70的地方了,對你瞭解全面情況很有好處。&rdo;
什麼時候跟何老師走,具體時間沒定,下午沒事,科裡讓我抄一份材料。
邊上有兩個工作人員正在整理這次報考大學的知青名單,口裡不斷念著:&ldo;某某大學,某某中專……&rdo;
大概是整理得累了,他們停下來說了幾句閒話:&ldo;你看,就我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