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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妤卉就是叮囑阿黎無論對方幹什麼,他只需要將瓷盅內的骰子都震碎即可,如果確認能做到,他就在開始前眨三下眼睛。
其實三絕老人能夠聽聲分辯點數,手上也能憑藉內勁調整瓷盅內骰子的方向,不過想要擲成剛才的一點,仍需要常年累月練習,未必每次都能成功。剛才她分明看阿黎搖瓷盅毫無章法,聽盅內的點數混亂不堪,她還以為妤卉不過是嘴硬嚇唬人。當瓷盅落在桌上的瞬間,她才聽出異常,骰子破碎的聲音逃不過她的耳朵。
沒有點數的確是比一點還要小,這雖然是非常規的比大小,卻也因為開始並沒有更細緻的約定,三絕老人愣是挑不出有說服力的毛病理由。不過三絕老人能在賭術上稱一絕,不僅僅是技巧高超,賭品也相當好。
三絕老人思前想後嘆息一聲,從嘴裡緩緩擠出四個字:“願賭服輸。”
妤卉反而謙虛道:“前輩,其實是晚輩鑽了空子,如果開始雙方約好了不能毀壞賭具,晚輩根本沒有機會贏的。”
“老了,看來我還是老了。”三絕老人口中唸叨,臉上的表情卻漸漸變得和藹,她一揮手,讓人收起了匕首,緊接著又為妤卉等人解了毒,“你們可以走了。”
妤卉起身,與蘇眠、阿黎站在一起,卻並不離開,而是鄭重問道:“呂姐姐在什麼地方?前輩莫非想反悔?”
三絕老人不解道:“呂人華與你剛剛結識,最多隻算是普通朋友吧?你為什麼總惦記著她?”
妤卉坦蕩道:“實不相瞞,一方面晚輩與呂姐姐一見如故,都很喜歡話本和評書,白天聊了許久尚未盡興;另一方面呂姐姐答應晚輩有些事情要商談。朋友相識是一場緣分,呂姐姐出了事情我能幫就不會袖手旁觀。更何況據我猜測,此事恐怕因我而起。我不願意拖累無辜,至少要確認她平安才行。”
三絕老人感慨道:“情誼、利益、道義難得你都考慮到了。你小小年紀就能有如此心性和本事,勇氣智慧非常人能及,讓老身都很佩服。罷了,來人將呂人華和這三位貴客一同送出府去。”
能被三絕老人稱讚肯定,妤卉當然很高興,但她面上謙虛客氣並不喜形於色。因為她隱隱覺得此事一定還有後續。三絕老人最初說過她是受人之託幫忙查證一些事情,看來還有幕後主使。
妤卉本以為幕後主使會現身,卻沒想到三絕老人真地就安排送客了。這些人設局考察她的能力,自己藏頭露尾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妤卉靜下心來想到其實還有一種情況,這些人並不是因為她的身世而來,或許是牡丹盟的人。畢竟白霜影對妤卉表現出了不小的興趣。
如果想弄清楚究竟是哪一種情況,現在看來呂人華無疑都是關鍵突破口吧?別的人她想找也找不到啊。她決定一會兒見到呂人華定要問個仔細。
三絕老人特意命人準備了一輛馬車,將妤卉她們一起送出府。
呂人華的家就在城西,妤卉讓趕車人先送呂人華回家,然後再送她們三人。四人坐在車上,妤卉抓緊時間寒暄兩句就直奔主題。
“呂姐姐,今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位三絕老人似乎很有背景。”妤卉頓了一下,坦誠道,“我覺得此事恐怕因我而起,呂姐姐無辜受到牽連驚嚇,妹妹在此賠禮了。”
呂人華歉疚道:“於小姐心思通透,有些事情不用我說恐怕就已經猜到真相。”
“這麼說呂姐姐認識三絕老人?”妤卉追問道,“今晚這番試探有什麼目的?”
呂人華忐忑道:“實不相瞞,我的確認識三絕老人,不過平時很少走動往來。她今晚用特別的方式請我來她家,我也很意外。”
妤卉並不盡信呂人華的話,她從呂人華躲閃的眼神中發現了疑點,她卻並不戳破,和顏悅色道:“呂姐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