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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的確是個有趣的問題，&rdo;我說，&ldo;思辨，是智慧的表現。&ldo;

&ldo;孫洪林說，&l;這個問題絕不能只談一方，這是互為矛和盾的問題，在戰爭這個競技場上，常勝將軍是很少的，偶然性往往起著很關鍵的作用。用&l;假如和如果&r;來設想戰爭，就會氣象萬千，卡邦傑是否處置得當還要看我方的對策是否得當，假如我們這次戰役首先攻打高平，結果將會是另外一個樣子，假如我們放棄伏擊，拉部隊去救太原，結果又是一個樣子，假如我們看到薩克東馳援勒巴日而自己傷亡過大撤出戰鬥，結果又是一個樣子，假如我們消滅了薩克東和勒巴日之後，發揚連續作戰的頑強作風急襲已成驚弓之鳥的七溪，結果又是另外一個樣子。……&r;我說，&l;假如卡邦傑預想到今天的結果，他堅不出援那會怎麼樣？&r;孫洪林立即反駁說，&l;那麼，高平就被我們困死，……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種雙方的較量用假設是沒有意義的！&r;……&rdo;

&ldo;這一點我倒有不同的看法，對勝負已成定局的歷史，像圍棋象棋一樣，進行復盤研究和掛盤講解，比現場直觀還要有趣的多。&rdo;

&ldo;那是當然，&rdo;黎東輝表示同意，&ldo;我們今天不正是在復盤研究嗎？&rdo;他又審視了一會兒地圖，繼續說：

&ldo;1950年的10月27日到30日，前線指揮部在南山舉行了營以上幹部總結會議，越南黨、政、軍的領導人胡主席、長徵、范文同、武元甲都講了話。陳賡將軍的長篇講話精采極了，他深刻地闡述了毛澤東同志的人民戰爭和人民軍隊的思想，系統地介紹了中國革命戰爭的經驗，……當然，在你面前，是用不到我來重複的，長徵同志說得很好，他說，&l;這次勝利是毛澤東軍事思想和胡主席作風相配合的勝利，……毛澤東軍事思想不僅適用於中國，也完全適用於越南和抗法戰爭。……&r;我深深地感到，這次邊界戰役勝利，非同小可，它使我們提高了軍事素養，也掌握了戰場的主動權！&rdo;

&ldo;良好的開端對任何事情都是重要的！&rdo;我附和說，&ldo;那麼以後呢？&rdo;

&ldo;我們進行了兩個月的休整，按中國同志的說法是&l;打一仗進一步&r;，我們團的戰鬥力的確有了很大的提高，主要是幹部素質的提高。接下來是平原地區的四次戰役，還有奠邊府之戰。……孫洪林支隊長的回憶裡寫的很詳細，&rdo;他拍拍茶几上的列印稿，&ldo;我就不詳細說了，有些補充的地方，我在上面作了說明，你可以帶給他。……蘇軍醫告訴我，你要我談談&l;胡志明小道&r;的情況，我可以把我所知道的情況告訴你，可能不全面，我的兒子文英如果能按時回北方來休整，他會談更多的情況，他是上尉連長，一直在叢林裡作戰，是個不錯的連長，他一直想，在戰勝美國侵略者之後，到中國軍事院校去深造。……&rdo;

黎東輝講到此處，他的清瘦的臉上漾起一絲自豪的感情。

（二）胡志明小道之謎

吃晚飯的時候，阿娟還沒有回來，黎東輝夫婦似乎也不放在心上，我非常小心地進行試探，提出晚飯是不是要等阿娟回來再吃，黎東輝說，&ldo;不必等她，她們女民兵分隊的活動很多，有時到工地慰問中國同志，為他們演出，洗衣服，送水，還給高機連送子彈。&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