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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時才久膺柄任兩寇臺衡之峻三登公袞之崇庶圖爾庸以弼予治而總秉眾務出入八年事寢紊於後來謀悉違於初議擅作威福妄興事功輕爵祿以市私恩濫錫予以蠹邦用藉助姻戚密佈要途援引兇邪合成死黨以致假利民以決興化之水託祝聖而飾臨平之山豈曰:懷忠殆將邀福屢有告陳之跡每連狂悖之嫌雖僅上於印章猶久留於裡第偃蹇弗避傲睨罔悛致帝意之未孚垂星文而申譴言章繼上公議靡容顧欲用恩難以屈法其褫師臣之秩俾參宮保之官姑慰群情尚為寬典於戲上天垂象明罰所以弭災人道惡盈省躬所以引咎往欽善貸無重後愆可特授太子少保致士依前楚國公勛封食邑實封如故在外任便居住仍放謝辭。
陳朝老《書》曰:臣竊觀陛下即政之初佈告朝爰立臺輔當時群臣在列聳聽以為所用必奇才也。白麻既出天下失望夫蔡京奸雄悍戾譫阼不情徒以高才大器自處務以鎮壓天下以為自古人臣惟一切因循苟簡以為治無敢橫身為國建議立事者,於是出而銳然更張謂天下後世無以復加陛下傾心俯納所用之人惟京為聽所行之事惟京為從故蔡京得以姿其奸佞玩弄無所畏忌直欲敗壞而後巳觀其行法出令狗名失實無以異於兒曹稚子終日嬉戲以塵為飯以木為何與於饑飽哉!。且兒曹之戲已則棄之無有後災以蔡京之所為求其所欲其為害豈特一方與當年蓋將遍四方之廣覃萬世之遠而未艾也。厥今天下何如哉!官爵冗而非材雜進財用竭而妄費無已恩澤濫而僥倖成風科配苛而農民重困學校紛更而士失所業諛佞成俗而上罔聞知恩寵擅分而人多侮法錢與物俱重而無術以平之其他害國蠹民誤上罔君未可以指數推其弊之所生良由陛下任非其人所以致此今縉紳士大夫自一命以上皆出其門人無所守各懷私恩而不知國家之公議幾成風俗。且爵祿名位天下之公議權臣盜之以植私黨最為有國有家者之大患況蔡京尤深結陛下左右近習之人故此曹為之隱蔽是以公肆誕謾無敢誰何陛下漸成孤立可為寒心幸其解去機務退處祠宮天下之人鼓舞蹈有。若更生今既已謝事尚猶安處上都門闌如市交結內貴其意猶欲覬他日之復用也。平時出入門下之小人恐其去國失所倚恃旁為之助陛下何不察歟願陛下。
奮乾剛之斷勿貳勿疑置之遠方以御魑魅庶以杜絕其望方快輿議臣嘗觀其所為之事合天下之人舉以為非公論未失劫於勢利導諛成俗無一人敢為陛下言者前者之伏蒲載豸皆伏下風各懷芻豆之愛上下相蒙未以為非臣觀考蔡京之所為合而言之則其事止於十有四曰:誣上帝曰:罔君父曰:結奧援曰:輕爵祿曰:廣費用曰:變法度曰:妄製作曰:喜導諛曰:鉗臺諫曰:熾親黨曰:長奔競曰:崇釋老曰:窮土木曰:輕遠略散而言之其事數十萬言豈毫楮所能載臣久困羈旅不能具紙墨陛下不以臣不肖願詔有司給筆札使臣得盡胸中之所言寫天下是非之實以告陛下臣死之日猶生之年草萊無知輒議國家大事罪合誅夷干犯天威臣無任瞻天仰聖激切屏營之至。
右正言崔鷗子臣謹按賊臣蔡京陰蓄異謀潛窺神器故竊爵賞買天下小人以為朋黨相與遮蔽人主耳目卒致遠夷猖狂直犯(刪遠夷至此六字改作敵人深入)畿甸宗廟震動社稷盪搖上皇南巡肅王北質百姓屠滅天下之賊其罪有大於京者乎!此賊祖宗神靈之所切齒也。陛下安得而赦之伏望特賜睿斷斬此奸臣為萬世亂臣賊子之戒取進止。
又子臣謹按賊臣蔡京以奸邪之術誑耀人主大類王莽而朋黨之眾則。又萬萬於莽之奸也。制並田更錢幣設六管造明堂起辟雍建靈臺頒時令築學舍萬區以誑耀其君,於是卒攘其國而有之而京賊亦用此術其意安在然莽之腹心不過王舜劉歆等數人豈如京賊收天下之士以為腹心乎!遂至盜賊蜂起夷狄亂華(改作社稷將危)雖宗廟神靈為之震駭然則京賊之罪宗廟神靈之所不赦陛下安得而赦之伏望聖心獨斷戮此鉅奸以為萬世戒取進止。
二十六日庚寅詔解圍太原。
詔曰:朕惟金賊(改作人)攻圍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