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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察御史餘應求上書乞將相勿爭私忿早定和戰之計。
《書》曰:臣嘗讀六月之詩有曰:文武吉甫萬邦為憲。又有曰:侯誰在矣。張仲孝友蓋宣王既使文武之將征伐於外矣。。若內無孝友之臣以與王居則讒譖之言日至忠謀不見用雖有吉甫焉能成其功哉!至唐穆宗則不然裴度以元臣宿望出討幽鎮烏重胤李光。
顏皆一時名將勢。若甚易而元稹用事恐度有功妨已進取所畫軍事皆從中阻壞之故屯守逾年迄無成功夫內外之事相須如此可不監哉!方今強虜(改作敵)入寇四郊多壘講和之計雖決而金帛之數未足兵將之勢已振而師出之日無期是宜內外之臣同心一意共議國事以雪恥辱之時也。而道路籍籍皆言宰相大臣與將帥異謀朝夕喧爭未有定論審如此豈誠心為國者哉!夫和親徵戰之說漢廷臣論之詳矣。今日之策未可偏廢然金帛既不足虜(改作敵)人必不肯退師。又三鎮三關之地向以兵力寡弱不得不姑從之今諸將援師至而城下要盟神弗信也。。若虜(改作金)人必要金帛之足與三鎮三關之地。又豈得憚於用兵哉!陛下既以兵事委李綱與諸將矣。願詔執政大臣以孝友張仲為心和以濟事無爭私忿先公而後私,庶幾大功可立如,或不悛與夫妨功害能之人當顯黜之求所謂孝友者而任之可乎!。雖然戎馬在郊城門未啟中外不通已再旬矣。和戰之計亦宜早定願詔宰執將帥僉議於黼座之前使將帥出師與之對壘然後遣辯士以利害禍福成敗屈直與之言。若能休兵講和以繼好息民策之上者苟貪婪而無厭攘拒而不受陛下雖欲勿戰得乎!。又況理直師壯人有鬥心以宗廟社稷之靈何憂不克所可慮者窮寇遠來自居死地困獸猶鬥之時也。願更詔將帥持重應機無輕接敵以取萬全之策不勝幸甚臣一介書生不知兵謀忠憤所激欲默不能惟陛下裁擇。
三十日丙申太學生陳東上書乞誅六賊。
京師傳聞太上皇到泗州蔡京童貫等建議留高俅以侍衛兵扌泗州太上皇南去人心不安陳東乃詣登聞檢院上《書》曰:臣於去年十二月二十七日曾同本學諸生等伏闕下上書言蔡京王黼童貫梁師成李邦彥朱π等六賊罪惡乞行誅戮。又於今月初六日獨詣登聞檢院上書言京π父子及貫等挾太上皇南去恐迤邐渡江假籍威勢遂生變亂之禍乞追數賊復還闕下各正典刑別選忠信可委之人往侍上皇前後二書至今未蒙盡賜施行雖聞王黼李邦彥已曾施行然罪大謫輕未厭公論京π父子釋而不問縱之南去師成尚在親密之地中外疑惑臣竊謂朝廷方有夷狄之(刪此三字改作急)難未暇議此以故未敢再有申陳然今日事勢之急殆有甚於夷狄者況。
夷狄之兵皆由群賊誤上皇所致今。又挾上皇於危急之地臣豈敢尚爾默默臣昨日聞道路之言曰:高傑近收其兄俅伸等書報言上皇初至南京不欲前邁復為數賊挾之而前沿路劫持無所不至上皇飲食起居不得自如數賊阻隔甚嚴除其黨與之外不容他人輒得進見雖高俅被宣欲進亦復難之行至泗州。又詐傳上皇御筆付高俅只令在本州守禦浮橋不得南來挾上皇渡橋而南以趨浙江其隨駕兵士盡為群賊斥之而回聞方過橋之時衛士攀望上皇車駕失聲號慟童貫遂令勝捷親兵以弓射之衛士中矢自橋墜者凡百餘人高俅兄弟在道徨得一望見上皇君臣相顧泣下意。若有所欲言者而群賊在其側上皇氣塞聲咽不敢輒發一語道路之人莫不扌腕流涕臣雖至愚粗知忠孝傳聞此事不覺涕淚沾臆為陛下憤陛下父慈子孝天下所共知上皇今為天子之父而乃受制奸臣賊子一至於此可勝寒心此臣所以汲汲為陛下言之也。蓋數賊之黨遍滿東南而上皇隨行大臣如宇文粹中。又是蔡京甥婿其弟虛中聞亦竄而往蔡京之子也。得守鎮江據千里山川要害之地宋奐蔡之妻黨也。出領大漕專數路金谷斂散之權童貫有親隨勝捷之精兵朱π有同鄉附已之眾惡皆平時陰結以為備者一旦南渡即恐振臂乘勢竊發控持大江之險奄有沃壤之饒東南千里十百郡縣必非朝廷有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