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頁(第1/2 頁)
寧則風淡定的望著她。
孫雲溪冷笑著將茶碗遞給丫鬟,站了起來,前前後互後的觀望了一圈。
她年輕時曾來過這個地方,當時覺得金龍鏢局可真大啊,可如今看來也就那樣。
「呵,想不到威名赫赫的金龍鏢局,也有大廈傾倒的一天。既然一個能出鏢的鏢頭都沒有,那還叫鏢局做什麼?來人啊。」孫雲溪下令道:「把金龍鏢局的牌子給我砸了!」
「誰敢!」
她話音剛落,李如男便與齊墨書走了進來。
適才孫雲溪與寧則風所說的話,二人盡聽於耳,李如男怒不可遏,朝著孫雲溪沖了過去便是要與她算帳。齊墨書見狀忙搶在她之前來到孫雲溪身前,向她拱了拱手道:「趙夫人,我們又見面了。」
孫雲溪目光幽幽將他二人瞧了一瞧「是你們兩個。」她抬手攏了攏耳邊碎發,欠兮兮地說:「是啊,李天盛還有你這麼個女兒,我還真當他絕後了呢。」
「你!」
「趙夫人!」齊墨書再一次出聲攔住了李如男:「敢問趙夫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您渾身戾氣這麼重。」
齊墨書的話規規矩矩,孫雲溪反而不好發作了,她抿了抿唇,又坐回在藤椅上。
「我這裡有一些極為珍貴的藥材,要寄往靈洲去。靈洲路途遙遠,便想請咱們鎮上最有名的金龍鏢局來保,沒想到人家不給我這個面子呢。」
這孫氏竟是要請金龍鏢局出鏢?他們兩家才在楊少卿的挑撥下打過官司,更有人因她而撞了柱子,血濺公堂。往事歷歷在目,故人屍骨未寒,她怎地有心情在起風浪。
李如男在府外看到那七八兩裝滿了貨物的馬車時便猜出了孫雲溪此行的目的,不過與孫雲溪的反常行為相比,她更加不能理解的是她的父親竟然將座下眾鏢頭一一遣散了。
她趁著齊墨書與孫雲溪扯皮,走到寧則風面前小聲質問:「師兄,我剛剛聽你說父親已把眾位叔伯遣散?」
寧則風面露困色:「這件事,我稍晚一些對你說。」
李如男正待細問,忽聽孫雲溪喊道:「這鏢你們究竟走不走。」
「走。」
「不走。」
李如男與寧則風齊齊開口。
「吵吵嚷嚷的做什麼?」正僵持著,李天盛扶著鳴蟬的手慢慢走了出來。
「爹?」李如男驚道。
李天盛的臉色看上去並不好,腳下也虛虛軟軟的,很是無力的樣子,唯獨一雙鷹目灼灼逼人,煞有神采。
原來岳父大人真的生病了,想到自己曾讓朱紅嫣以李如男父親生病為藉口在母親那裡扯謊,齊墨書很是有些有愧。他忙一個長躬鞠到底:「小婿墨書見過岳父大人。」
李天盛被齊墨書所行大禮嚇的一愣,咳嗽了一聲,道:「墨書來了啊。」
齊墨書笑成三月桃花,燦爛的不得了:「是。」
李天盛和氣的「嗯」了一聲。
他看向站在眾人中間,咄咄逼人的孫雲溪,肅然張口:「趙夫人,該說的風兒都和你說了,我許久未見墨書,有許多話想和他說,你請回吧。」
孫雲溪毫不客氣,打量了李天盛兩眼道:「李天盛,你不是病入膏肓了嗎?這不活的好好的?」
「趙夫人!」李如男忍無可忍,今日的孫雲溪比之當日在公堂之上時更加討厭!
「請你從金龍鏢局的大門內滾出去,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誰來了,誰來了啊。」李如男話音剛落,卻是李老太太顫顫巍巍走了出來。她一見了李如男,立刻歡天喜地的迎了上去:「曦兒,是你在這裡啊。」
李如男點點頭:「祖母,您怎麼出來了!」
李老太太本笑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