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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往昔,老人的聲音漸漸抖了起來。齊墨書明顯搞到一旁的李如男渾身都僵硬了住,她緊緊攥著拳頭,竭力保持著鎮靜。
齊墨書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一下子攥住了她冰涼的手。
李如男的眉頭輕輕一蹙,轉眸望向齊墨書,齊墨書回之一笑。
那笑容像是在告訴她:沒事,有我在。
「徐仵作,他們是被什麼武器奪取了性命的。」齊墨書緊握著李如男的手問。他不願,也不敢再去聽那年的命案有多慘烈,多可怕,他只想找到兇手,替他們報仇。
「刀。」徐仵作一邊比當一邊道:「每人頸上有一刀傷,深約半寸,精準無比。除此以外,再無其他傷痕。」
竟是沒有其他傷痕嗎?齊墨書暗道:金龍鏢局高手如雲,能如此輕而易舉的奪取了他們的性命,來人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別的呢?」
徐仵作雙手撫在腿上,又是籲嘆了一聲:「除了整齊的如同測量過的刀傷,還有一件事,困擾了我數年。」
「什麼事?」齊墨書連忙追問。
徐仵作回憶道:「當初我在查驗屍體時,意外的發現每具屍體上都散發著一股異香,那味道久久不散,異常古怪。」
「異香?」
「是,又像藥香,又像茶香,說不好。」
齊墨書與李如男齊齊一愣,二人對望一眼,眼底皆是一片震驚與迷茫。
「如男,你可知當時所保之物是什麼?」
李如男望著他道:「父親說是藥材。」
「藥材?」齊墨書捻動著手指,腦子飛快的轉動著:「可即便是藥材,也不至於令每一個人身上都沾染了這麼重的藥香味啊。」
「誰說不是呢。我當初將這一發現上報給知府大人,知府大人卻說我避重就輕,有瀆職之嫌。我一氣之下,就罷職了。」徐仵作憤憤道。
齊墨書與李如男聽了又是一愣,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老者竟與李家一案有如此關聯。
「徐大伯,您……」李如男一臉愧疚,掙開齊墨書的手,站了起來。
徐仵作連忙擺手:「嗐,無妨,做這行那麼久,日日與屍體打交道,我也膩了。」笑笑道,「再說了,我得成親過日子啊,有幾個姑娘敢嫁給仵作啊。」
李如男仍舊是一副怯怯的樣子,齊墨書見狀走到她身前,道:「徐大伯,我還有件事情想請教。」
「請講。」
「當日落虎嶺外,那些人中,有沒有一個孩子。」李如男心中所懸之事,他一直都記得,好不容易得了機會,自然要問個清楚。
徐仵作皺著眉頭想了想:「我只驗到五具屍體,其他的是由另外幾位仵作負責查驗的,所知並不完全。不過我依稀記得好像是有一個嬰孩的……」
竟是所知不完全麼?齊墨書隱隱有些著急,還欲細問,一直悶著不說話的寧則風站起來道:「師妹,時隔太久,徐仵作記不太清也是有的。」
徐仵作愧疚的笑著。
「好了,事情也問清楚了,我們便不多做打擾了。」寧則風走過來,提劍向徐仵作鞠了一躬,徐仵作抱拳還之一禮。
見狀如此,齊墨書深知也打聽不出什麼了,便與李如男一起拜別,離開了茅草屋。臨走前,他趁人不備在木几上放了十兩銀子,暗道日後要時時來看望老人,給予接濟。
李如男來時便是神色懨懨,離開時更是心情複雜。她一人默默走在前面,任誰與她說話都是不理。齊墨書和寧則風兩個無奈奈何,只能尾巴似得跟在她後面,且不敢跟的太近,怕惹她膩煩。
齊墨書看著李如男那個樣子,心裡好不爽快。他忽然明白岳父大人為何執著於將她嫁出去,且不願讓她歸家。實在是李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