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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沒?說話要有證據,空口無憑便想誣賴人?」
齊墨書聞言哂笑:「楊少卿,你堂堂一個爺們,竟是敢說敢做不敢當嗎?」
楊少卿歪著脖子攏了攏頭髮:「這句話合該是我送給你才對。」
「好了。」夫子冷著臉打斷他二人對話,「這個紙團是誰丟過來的?」
眾書生默然。
「不說便當我不知道麼?廉朝!」夫子瞪住坐在呂知明身後的魏廉朝,「你這瘦金體練的越發純熟了。」
魏廉朝顫顫巍巍站了起來,「夫、夫子。」
其實齊墨書一眼便認出這字出自誰手,只是不願說破罷了。他萬萬沒想到,平日裡剛正孤傲的魏廉朝,竟做了楊少卿的馬前卒。
「這個紙團,你是丟給誰的?」夫子板著面孔問。
魏廉朝神色怯怯,他虛虛朝楊少卿望了一眼,楊少卿挑著眉,假裝打量著別處。
「丟給齊、齊墨書的。」魏廉朝心一橫,咬住了齊墨書。
「看!就說是給他的吧!」楊少卿轉過頭來,幸災樂禍。
齊墨書扯著嘴角冷笑了一聲。
「呵呵,給我的。」他揚手開啟自己的試卷,「我早已答完,又要你這答案作甚?」夫子垂眸一看,只見齊墨書的試捲上寫滿了字,字跡遒勁有力,矯若遊龍,筆墨也已乾透。
楊少卿當下黑了臉,魏廉朝微微朝後一仰,似有些站不住。
「廉朝,你跟我過來!」夫子將紙團丟給魏廉朝,一甩衣袖走了。
大傢伙交頭接耳了一番,繼續答卷。
「齊墨書,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麼喜歡跟我作對!」楊少卿伸長胳膊掛到窗外,逗了逗他帶來的金絲雀。
齊墨書不慌不忙坐下,「真不明白楊公子你是如何理解作對這兩個字的,若是給對方心中添堵便是與其作對的話,楊公子又何嘗不是在與我作對。」
「哼,你少跟我饒舌了,不就是肚子裡有些墨水麼,有什麼了不起?我告訴你,我表姐如今可是昭儀娘娘,你若是與我作對,我定要你吃不了兜著走。」楊少卿冷哼一聲,提著鳥籠站了起來。
「走了!這破地方,有什麼好待的!」說罷,帶著他那四個書生,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呂知明等面面相覷,書院裡來了這麼個閻王,大家心中都有些鬱悶。
「墨書,你沒事吧。」呂知明輕聲問道。
齊墨書瞧了他們三個一眼,張了張嘴。
「墨書說什麼?」文書遨問。
擅長讀唇語的呂知明哭喪著臉道:「他說,做人要自食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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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墨書在書院過的辛苦,李如男在家中同樣焦心。
本該在房中睡回籠覺的她,正陪著齊墨雪和來自金陵的表小姐朱紅嫣逛大街。
初初得知表小姐要來時,李如男的確是驚了一下的——四個大姑姐已經夠她受的了,又來個表小姐,這還讓不讓人活了。然略略擔心了片刻後,她便釋然了,總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愛咋咋地唄。倒是知了知道此事後,反應無比激烈,她怒髮衝冠的提醒她,這位表小姐朱紅嫣便是齊墨書當初的私奔物件。
李如男靜下心來回想了一番,別說,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依照知了的意思,這位表小姐定然是賊心不死,想拉著齊墨書再私一回奔。李如男卻不以為然,私奔又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哪有人會奔上個沒完沒了。知了見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險些與她翻了臉,置十餘年的主僕情誼於不顧。李如男見知了的反應如此劇烈,這才勉為其難的對表小姐上了上心。
一上心,表小姐便熱情的拉著她一起上街了。
李如男也是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