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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齊墨書只覺得晴天裡一個驚雷霹下,昨夜在屋裡照顧他的,竟然是知了?
「你你你!」齊墨書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穿戴整齊的褻已褻褲,怒道,「你都對我做了什麼?又,又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你胸前有顆紅色硃砂胎記啊。」知了心不在焉的揮了揮雞毛撣子,「你當我看到了什麼?衣服是鳴嬋幫你換的,我怎麼可能上手。讀書人思想這麼齷齪麼?」
「明明是是你自己說的!」算了!所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遇到彪悍的丫鬟同樣如此!齊墨書放棄和知了爭辯,從被子裡爬了出來:「昨天我和你主子都淋了雨,你不伺候你主子伺候我做什麼?」
知了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你都不記得了嗎?」
「不記得啊!不然我問你做什麼?」
知了翻了個白眼:「你昨夜回房之前還好好的,這腳一進門啊,就忽然暈了過去。小姐急的跟什麼似得,當下就要去找大夫。您呢,倒也是神了,人看起來明明暈死過去了,卻冷靜的抓著小姐的手告訴她,不能請大夫,被夫人知道就麻煩了,然後說自己是喝酒發熱後遭濕寒侵體所知,把濕寒逼出來就好。然後就背了個方子,讓小姐買來熬著喝。」
還有這回事?齊墨書撓了撓頭,是了,他確實有這個本領。早在書院讀書時,便能在沉睡狀態下於夫子所問對答如流,令呂知明等甚是喟嘆。
這麼一說,李如男昨夜也在他身邊,那給他餵水餵藥的究竟是?
齊墨書看著知了彪悍的樣子,愣是沒敢細問。
「起來了就快去用膳,喝藥,小姐說了藥涼了可不好。」知了催道。
「你家小姐已經用過了?」
「對啊,因為你,我們幾個一夜沒睡,可困死了。」知了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
他們幾個?這其中可包括李如男?
齊墨書依舊沒敢問出口。李如男帶來的這對僕人也是絕了,知了看上去是個明媚的小佳人,實則卻是個火炮仗,和他院子裡的人一個都處不來。鳴蟬瞧著像個錚錚鐵漢,卻比姑娘還溫柔,因是男子,故而在外院放著,聽說早就和府上的丫鬟小廝打成了一片。
他不由想到自己那個抱病在家的小書童阿庸,也不知那傢伙能不能幹過李如男的這對僕人,進而為自己爭口氣。
他默默整理好儀容,讓丫頭束了冠子。走到桌前一看,果然只有小半份早膳被用過,而自己喜歡吃的水晶包子,糯米耦合粥,鹵香乾等則原原本本的躺在桌子上。
他本以為經過昨夜的事,他和李如男之前的關係怎麼也能再緩和一些,起碼是可以一起坐下來用個早膳的嘛,但一看這剩下的吃食,齊墨書便明白,他們之間依然是橋歸橋,路歸路。
不過誤會沒了便好,不然總覺得自己虧了心。
想到這裡,齊墨書開心的拿起包子咬了一大口。
然後,不小心咬了舌頭。
「唔!」他一聲驚呼站了起來,用舌頭舔了舔手背,悽然發現幾絲血水,當下險些被自己蠢哭,一抬眼忽然發現幾朵海棠飄進,正好落在了窗下的灰紗帳上。
這怕是昨夜被雨水打下的海棠花吧。齊墨書走到窗邊將花朵撿起,捧在掌心看了看,卻見一道黃色倩影忽的閃過,所到之處,一片紅色海棠飛舞而起。
那是?李如男?
齊墨書靠至窗前,果見一身黃色衣裝的李如男,手執長柳,立在院中,正在挑弄落在腳邊的海棠花瓣。
那些花瓣兒,活過來似得,圍著她手中的柳條不住打轉。李如男嘴角噙笑,手腕翻轉的越來越快,直將花兒攪出一個漩渦方驟然揚起長柳,忽的向下劈去。飛旋著的花瓣被柳條劈散,天女撒花一般落得到處都是。李如男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