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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齊嚴正見兒子灰了臉,不由更氣:「你們若光明正大的出去,何須如此遮遮掩掩!這才成親幾天,便在外面喝個酩酊大醉而歸,成何體統!」
齊墨書繃住了肩膀,李如男一動不動,淡定的跪著。
「墨書,你們到底做什麼去了?」齊白氏急道。
齊墨書為難的看了眼母親,沒有說話。
兒子為難而無助眼神深深的刺激著她這顆做母親的心,當下一指李如男喝道:「你說!」
李如男這才抬起頭來,她不慌不忙的說:「回母親的話,如男去天香樓見我師兄去了。」
「什麼?」齊嚴正和齊白氏大驚,齊墨雪默默抓起一把瓜子,心道這下有戲看了。
齊墨書萬萬沒想到李如男就這樣沒遮沒掩的說了出來!他慌忙辯解道:「是、是我讓……」
「你閉嘴!」齊白氏打斷兒子的話,追著李如男問:「你見你師兄做什麼?」
李如男微微一頓後坦白道:「為了家裡的一點事情,也因為許久不見師兄,很是想念,想與他敘敘舊。」
齊墨書在內心默嘆:李如男!你倒是真實誠!
齊白氏登時氣白了臉。
「你、你竟然?」她抓著齊墨雪的手喘息了好一會才緩過了勁,用帕子抹了抹額上的冷汗:「我知道了,定是我兒放心不下,這才悄悄尋去!老爺,我說什麼來著!這個女人行為一向不端,根本做不得媳婦啊。」
齊嚴正背著手不說話,一張臉都可以用來磨墨了。
李如男看著這一家子的反應,心覺這讀書之人,果然迂腐不堪,當真可笑。
「我見我師兄怎麼了?我行的正坐得端,並未乾出任何出格之事,也沒想過去做任何出格之事,你們何以將人看的如此汙濁?」
「你背著你相公出去和別的男人喝酒,還說自己沒有幹出出格之事?」
齊白氏說罷揉著太陽穴,翻著白眼似要暈倒,齊嚴正見狀大手一揮:「你們兩個,去明堂外跪著,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起來。」
齊白氏聞言一愣,那女人犯錯被罰是應當的,她兒子憑什麼也受罰?當下捧著心口衝著齊墨書招手道:「墨書,墨書快到娘這來,娘難受死了,快。」
齊墨書心知母親不願看他挨罰,這是做樣子給爹看呢。但他又不想撇下李如男一人,正待猶豫之際,身側之人豁然起身,走到明堂前,跪了下去。
明堂前,燈光昏暗,令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在她身後,是無窮無盡,墨染般的天空。
齊墨書望著那張清冷倔強的臉,心中湧起百種滋味。
「墨書,你還愣著做什麼?」齊墨雪跑過來拉住了齊墨書,她望了眼李如男,噘著嘴朝她爹道:「爹,你有點小題大做了吧,我看人家李如男坦坦蕩蕩的,根本沒什麼,真有事的話,他兩個能一起回來嘛。」
齊墨書正想幫腔,忽聽齊嚴正怒喊:「你也反了是不是?」
齊墨雪吐了吐舌頭,拉著齊墨書飛奔而逃。
雖是深夜,棲鳳軒內卻是燈火通明。
齊白氏喝了些參湯,和女兒墨雪坐在榻上看著站在窗前的齊墨書。自打兒子成親以來,她幾乎夜不能寐,總覺得這個兒媳婦娶得實在糟心,生怕兒子會吃虧。今日一見,自己的擔憂果然是對的。
「墨書,你不用怕,有什麼事娘替你做主!再說了,便是你爹也斷斷容不下此等有辱門風之人。」齊白氏端然開口道。
齊墨書望著漸漸被烏雲遮蓋起來的皎月,心頭隱隱有些發堵。他思來想去,都覺得今日作為有違君子之道。寧則風的話雖不知能信幾分,可他輕易聽信傳言,對李如男產生諸多偏見這確實是不對的。
他這個人雖然也蠻混的,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