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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男含笑低首,拿出生平最大的耐性來道:「齊公子,我覺得我們應該談一談。」
「我和你有什麼好談的!」齊墨書將頭一別,不再理她。
「齊墨書,要不是我們小姐好心幫你,你都死兩回了!你別不知好歹。」知了氣鼓鼓道。鳴蟬跟著說道:「齊少爺,你仔細想想,我家小姐打你那十棍,看似又兇又猛,可有一棍真的打在你的身子上了嗎?」
他們兩個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李如男揮棍時腰上和手腕上都收著勁,每一棍子都是虛的。
「她……」齊墨書眉毛一擰,想要反駁,卻無法反駁。
他當時以為,李如男為了出氣報仇,定照死裡打他,他也拿定了主意要咬牙抗住,就算被打死,也不能露慫!哪知李如男揮在他身上的棍子竟如蜻蜓點水,觸之即起,絲毫不痛,真真還沒有一巴掌重。
手下留情?下不去手?還是來日方長,想慢慢折磨自己?
他不知道。
「要不是小姐最後一棍將你打暈了,你那個倔驢爹,指不定還要整什麼麼蛾子出來。」知了又是一通抱怨,直說得齊墨書黑了臉。
「好了,別說了。」李如男忙斷他二人間的對話,「你們兩個先出去,我有話和齊公子說。」
知了板了板嘴,跟著鳴蟬離開了。
紅彤彤的喜房中,只剩下李如男和齊墨書兩個。
李如男深色從容地從懷中取出一個葫蘆形狀的白瓷藥瓶,放在齊墨書枕邊,「這是我家祖傳的外傷膏藥,每日一顆內服,一顆化了擦拭傷痕,就你身上那點傷,不出三日就痊癒了。」
齊墨書看都沒看那小瓷瓶一眼,繃著臉道:「不用,多謝。」不就是生地、紅花、赤芍、柴胡等做出來的藥丸嗎,他一聞就知道了,有什麼稀罕。
「隨便你吧。」李如男長吁了口氣,沒有一點不高興的樣子,「我來呢,只是想告訴你,你不想娶我,我知道,同樣的我也不想嫁給你。你我這門親事,是兩家大人說定的,你無法反抗,我也一樣。既然如今已成事實,我勸你還是坦然面對吧。」
什麼?齊墨書聞言大驚,他萬萬想不到這樣的一番話竟然是從一個女子口中說出的。
「你的意思是讓我從了你……不是,讓我認命?」齊墨書用胳膊支起身子,不滿的瞪著李如男。
「事已至此,你能如何?不過你放心,即便你我二人已有夫妻之名,我是不會攔著你去找你的心中所愛的,更不會幹涉你的任何事。當然,我的事情,你也不要管。」李如男一臉認真,說的坦白誠懇。
齊墨書卻再一次受到了驚嚇,他半張著嘴,好不容易理解了李如男的話中之意,卻只能回敬一句:「豈有起理,簡直豈有此理。」
「好了,我話說完了,這便走了。」李如男微微欠了欠身,一甩衣袖瀟灑離去。
她在齊墨書複雜的目光中淡定的走到門前,淡定的將門一拉,本該向她敞開的房門卻緊緊關閉著。
李如男心中一緊,重重拍了拍門板:「開門!」
「少夫人,老爺說了,昨夜裡少夫人和少爺都累著了,今日便免去奉茶之禮,命二位在房中好好休息,一切等明日再說。」門外,有丫頭回道。
房內二人俱是一驚。
「他、他們想幹什麼?!」齊墨書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被周身的痛楚牽制了住。他急的冷汗涔涔,伸著脖子,不住的望向門外。
李如男亦是萬般無奈,她頹然鬆開了手,向齊墨書道:「齊公子,稍安勿躁。」
齊墨書一拳砸在了地上。
這兩個人,就這麼被齊嚴正關在了一處。
期間除了大夫和送飯的丫鬟,李如男再沒見過一個人,便是知了和鳴蟬也不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