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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小傢伙一到了李如男的懷中,立刻笑成了一朵花。
齊墨書嘴角抽了抽。
李如男愛憐的撫了撫他的小臉,對齊墨書道:「對不起,他還小,不懂得規矩。」
看著親親熱熱的姑侄倆,齊墨書又羨慕,又尷尬,他擺擺手道:「無,無妨。」
李承紀瞪著眼睛看著齊墨書道:「姑姑,他真的就是你相公麼?」
當然是真的!還能是贗品不成。
「對啊。」李如男看起來也有些尷尬。
誰道李承紀小嘴一撅:「也沒有傳聞中那麼好嘛。」
齊墨書:他還是個孩子,他還是個孩子……
「這孩子越來越不懂事了。」李天盛不知何時站在了齊墨書身後,很有給女婿撐腰的意思。他板著個臉,瞪著李承紀,李承紀呲溜鑽回耳房,關上門只趴在窗上望著李如男。
看著孩子單純稚嫩的臉,李如男的心都揪了起來。
「爹,你真的捨得讓承紀小小年紀便扛起這麼重的擔子?不如讓我……」
「你給我在齊家老老實實的待著!」李天盛一個不注意,大聲吼了出來,他看了呆滯狀的齊墨書一眼,將李如男拉到一邊囑咐道:「記住,你已經嫁人了。如今的你,做好一個妻子,一個兒媳該做的事情,鏢局的事,你不要再管。」
「爹!」
「好了!」李天盛眉毛一橫,不容她置喙,「再說你師兄已下山歸來,由他扶持承紀,你還擔心什麼?況且我這把老骨頭還……咳咳!」
李天盛身子朝後一仰,重重咳嗽了起來。
李如男和齊墨書忙扶住了他。
「爹。」
「岳父。」
「沒、沒事。」李天盛低著頭,不願女兒女婿看到他被嗆出來淚花,他自嘲的笑道:「便是再不甘心,也是老了。」
齊墨書忙道:「岳父春秋鼎盛,何必說這些喪氣話呢。」
李天盛搖搖頭,將兩個孩子推到一處,「好了,你們兩個回去吧。」
身子撞在一處的齊墨書和李如男飛快對視一眼,默契的彈了開。
李天盛只當什麼都沒看到,背著手走回房中。
這是赤|裸裸的轟他們走了。
雖差點將李如男的奶奶嗆死,又驚了她的小侄兒,還把她爹急到暈菜。但齊墨書對於這趟歸寧之旅還是很滿意的。他從小在書香門第長大,所接觸的人,同樣是書香門第長大,家裡除了一摞子一摞子的書,便是張口便訓人的爹,哪有鏢局裡有意思。
他閒來無事時,也看過些和科舉毫無關係的雜書,對江湖人江湖事很感興趣,不過因出身所限,他這輩子註定和江湖無緣,不過倒是娶了個江湖中人做媳婦,可惜的事,因嫁給了自己,她爹逼得她金盆洗手了。
「岳父大人是生病了嗎?還有你祖母……」尚未出鏢局大門,齊墨書便忍耐不住,打聽起來。
李如男自打進了家門臉色便不大好,如今被他一問,臉色便更不好了。
該不該回答他的問題呢?說起來,這位夫婿是除了父兄祖母侄兒之外,與她最親的人了,可不知怎的,她總覺得他們間夫妻情分不長,就像齊墨書說的,他早晚會休了自己。
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可齊墨書今日不知中了什麼邪,莫名有些興奮,追著李如男問個不住。
「欸?那個九節鞭是你的兵器嗎?」
「你會輕功嗎,就是嗖的一下飛上房頂,踏水而過的那種。」
「對了,你祖母為什麼叫你曦兒?你不是叫如男嗎?煦兒又是誰?你大爺家的孩子嗎?」
李如男一顆頭被他問的四個大,瞥了知了一眼,想派她出馬給齊墨書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