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繭子兩個字還沒說出口,便被李如男狠狠掐住了掌心的肉,痛到失聲。
「爹,張叔,喬叔。」李如男走到李天盛身前,乖巧行禮。
齊墨書有些緊張的打量著岳父大人,只見對方身形魁梧,正氣天成,生的高鼻闊目,濃眉方口,站在那裡不怒自威,很有鏢師的氣派。
他忙拜道:「泰山大人安好,兩位叔叔安好。」
李天盛已默默觀察了齊墨書好一會,見他態度恭敬,對女兒尚算體貼,便緩了緩神色道:「好,好,快進來說話吧。」
齊墨書跟在李天盛身後,走進了大名鼎鼎的金龍鏢局。
若說齊家世代書香,那麼李家便是世代行武。這金龍鏢局在龍雲鎮歷史悠久,頗負盛名。齊墨書本覺得自家的院子就夠大夠敞亮了,來到金龍鏢局一看,方知何為小巫見大巫。入院後先見一黑玉影壁,壁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幾個大字:尚武、正直、正義、扶弱、助人。影壁一左一右各立著一面黑底鏢旗,上繪金龍,栩栩如生。進入內院,首先看到的是多的數不過來的梅花樁和各種把式,其次便是靠在東西兩面牆上的兵器架,架上斧鉞鉤釵,刀槍棍棒,十八般武器是應有盡有。
這便是鏢局啊!
李天盛帶著齊墨書和李如男直接進了離大門最近的佑安堂,堂內掛滿了紅色的彩頭,很是喜氣洋洋。
「坐。」李天盛率先坐下後道:「看茶。」
家丁立刻將茶奉了上來,齊墨書本以為是客套一下,卻見李天盛和李如男兩個立刻端起茶來喝了。他不敢反著來,便也端起茶來抿了一口。
「這茶還喝的慣嗎?」
茶水還沒滾入肚,李天盛便問道。
「喝的慣,喝的慣。」齊墨書忙答,他瞄了李如男一眼,見她神色淡淡的,似有一丟丟緊張。怎麼,這父女兩個關係不好嗎?
「喝的慣便好。」李天盛凝望著他道:「可是快要鄉試了?」
齊墨書恭恭敬敬道:「是。」
李天盛點了點頭,感嘆道:「真快啊,還記得那一年你父親做了解元,鎮上敲鑼打鼓的好不熱鬧,眼下你也要去鄉試了。」
提及父親往事,齊墨書也頗有感念,他重重點了下頭:「是。」
李天盛瞧了一言不發的女兒一眼,神態微滯,「我們李家都是粗人,沒一個識文斷字的,沒想到能與齊解元做親家,真是做夢都想不到。」
齊墨書聞言忙道:「岳父大人這話可嚴重了,我幼時便常聽爹爹說,金龍鏢局的李天盛鏢師,是個響噹噹的大人物,他所執掌的金龍鏢局是最厲害的鏢局,所保之鏢從來沒出過事,便是京城的達官貴人,也不遠萬裡來請岳父大人……」
「咳咳!」齊墨書話未說完,便被李如男的咳嗽聲打斷了。
齊墨書眨眨眼睛,怎麼,他說的不對嗎?
他轉眸看向李天盛,只見李天盛神色如常,唇角含笑,並沒有什麼不悅之態。
這李如男什麼意思啊?
堂中瞬間安靜了下來,三個人都很尷尬。李天盛看了小兩口一眼,抹了把鬍子道:「如男,你可不能欺負墨書啊。」
齊墨書聞言乾笑了兩聲。
岳父大人幹嘛忽然說這個?
李如男抬起頭忙道:「怎麼會。」
「是曦兒回來了嗎?」正說著,一鶴髮蒼蒼的老人家手執柺杖,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
老人家約摸七十上下,面色不佳,眼睛卻是精亮。她雖然撐著柺杖,腿腳卻十分利索,邁著大步走到了李如男年前。
「祖母?」李如男起身相迎,撲進了老人的懷裡,老人家一把將她攬住,上上下下的打量個不停。
「娘?」李天盛忙也站了起來,「您不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