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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到了黃昏,一個十八九歲女子進了廂房,蘇小難一看,卻是生得白白淨淨,一襲嬌小的白衣,正添了幾分動人之處。
那女子見蘇小難坐在床上,笑盈盈地問:「想必你是蘇小難?」
蘇小難慌忙站起來說:「是我,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子說:「我叫陳絲雨。」
「絲雨姐姐你好!」
陳絲雨見她生得玲瓏可愛,又懂禮貌,也靠近了她許多,婉柔說:「快別以姐姐相稱,我比你早來,你叫我一聲師姐便是。」
蘇小難忙改口:「師姐。」
陳絲雨一手握劍,一手拿著一盒食物,便叫蘇小難同吃,兩人都是如花的年齡,自然聊得來,慢慢的閒言中兩人都問了各自的年紀家鄉,原來這陳絲雨是個孤兒,打小被賣到街上,從不知道父母是誰,後來被長日的人救上了山,所以平時刻苦用功,對長日情若家鄉,蘇小難見她身世可憐,自然更多憐惜,又見她言語志量,更添敬愛。
陳絲雨雖聽蘇小難說父母雙亡,但早知她是燕王的外姓女兒,對她甚是羨慕,只說:「小難,你有燕王,這輩子都是吃穿不愁,比起我們貧苦人家孩子,要享福多了。」
蘇小難說:「快別這麼說,我和燕王雖有父女之情,但並無父女之實,我又怎麼想著要靠他呢。」
陳絲雨說:「說得也是,再親也親不過自己骨肉。」她又嘆息一聲,想必是念及自己身世的可悲。
蘇小難看了出來,拉了她手說:「說些開心的事情吧。」
蘇小難好不容易在冷清的長日遇到一個夥伴,便像賴上她的泥兒一般,要她講長日裡的事情。陳絲雨也有耐心,便將長日派的情形詳詳細細和她說了,小到去哪用膳,去哪沐浴,去哪訓練,大到長日的前世今生。
又說道衍師尊為人嚴苛認真,不苟言笑,三玉的弟子餘清淺、宋蓮青、何亭風、藍鶯茉合稱長日「三生一旦」,其情形也大致說了,說到藍鶯茉時便多說了幾句她的姿色和冷清,說到二玉里弟子只挑標緻的醜陋的成器的和不成器的講,當說到師叔藍世仙時,卻是三分敬仰,七分愛慕,如發了情痴一般,惹到蘇小難也想看看。
兩人聊了一個晚上,第二日陳絲雨照例去清水殿聽會,又去參加訓練,蘇小難也知道了二十四宮裡如何用膳如何沐浴,卻說下午時,有弟子送來衣服、佩劍和宮銜。
蘇小難便試穿了一下,只這銅鏡裡一照,便被自己迷住了,這白衣衫長至腳腕,白鞋白襪,全身一抹的雪白,甚是飄逸,忍不住自己轉了幾個圈,又將兩玉掛在腰間,喜不自勝,下午陳絲雨回來時見了她的模樣也忍不住讚嘆了幾番,還說要將長日的幾個漂亮師姐比下去,但見她頭髮梳得顯年紀小,便為她梳了一個扁平的花頂髻,將一摞青絲放在後面,一看真是雲骨玉靨,清秀迷人。
又說第二日早晨,兩人整理妝容,便往清水殿去,一路上百人接踵摩肩,很快就湧進了清水殿,且說三玉二玉弟子是必須聽會的,一玉弟子除非有允許,是不得私自參會的。
清水殿內又必須按照三玉在前,二玉在後站列,蘇小難和陳絲雨進了殿來,她一路看如畫風景,進了清水殿更是感概這屋裡造化。一些二玉弟子見有新人來,又掛著二玉,卻是閒言閒語,有人說她是燕王女兒,所以破格入了二玉。蘇小難聽在耳裡,臉上也掛了惆悵。陳絲雨便拉了拉她的手,叫她別放在心上。
蘇小難只看各人說話時忽然肅穆,朝殿上一望,原來道衍師尊和世仙師叔走上來了,她雖站的遠,但一眼就似迷惑了,心裡也如打鼓一般在跳。
這世仙師叔竟好似一個人,那眼神太像了,臉面輪廓也像,只是比起藍鄉安更清絕秀麗,彷彿是仙境裡的人兒,只是他臉面冷峻,與藍鄉安完全不同,又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