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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領命!」
譚淵的話才剛說完,魏國公府的朱漆大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耄耋老人將門慢慢推開。
隨著一個黃鶯般的聲音說:「不必白費力氣了,大哥早就出城了。」一個妙齡女子站在門檻那,正是徐錦香,仍是一身牡丹金線的白襦長裙,只是這一次頭上無任何修飾,臉也沒施粉黛,但看起來卻是另有一番風味,只道是淡墨清幽,矜顏澹泊,朱棣眼瞼不禁微微一動。
蘇小難一看是徐錦香,連忙走上去牽住她,喜說:「錦香姐姐,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徐錦香也含情望她一眼說:「小難,你穿上這身衣服,我也快不認識了。」
蘇小難說:「朝廷奸佞當道,燕王府幾百人差點被害,若不是父王,恐怕我現在也不能與姐姐說話了。」
徐錦香的眼神轉喜為憂,瞥朱棣一眼,哼了一聲。朱棣見她臉色陡變,眉也蹙起來了。
徐錦香拉著蘇小難,走到朱棣面前,語氣也冷冷:「燕王,你終於忍不住反了?」
蘇小難的喜悅也淡了,只緊緊拉著徐錦香,不敢說話。
朱棣經年征服沙場,卻從未感受到一個女人給他帶來的衝擊,怔了片刻,才緩過神來,又回到從前的鎮定,說了一套冠冕堂皇的話:「建文寵信佞臣,誅殺有功藩王,我是奉祖訓起兵靖難,以清君側,哪裡是謀反?」
徐錦香揶揄冷笑:「天子寵信佞臣,你諫言就可;天子殺有功藩王,你不做藩位就是,舉大旗奪城門不是謀反是什麼?」
朱棣被說得一寒,悽然說:「錦香又怎知我的苦心,如果建文不苦苦相逼,我朱棣老守田園,更無一句多言,可他饒我嗎,不準孝子奔喪是其一,將我兒子扣作人質是其二,他連削五藩,抽調走我的將士,派張昺謝貴包圍王府,欲殺之而後快,我是退無可退、忍無可忍。」
朱棣說罷,一臉悲情,蘇小難也被渲染了,勸慰說:「姨娘,父王也是沒有辦法,你不知道,今天我和父王是死裡逃生。」
朱棣見徐錦香的怒容消之一半,忙說:「我朱棣起兵絕非無名之師,我是舉義兵,清君側,誅奸佞,亦是為了安社稷,保百姓,希望小妹能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徐錦香反問他:「就算我相信了又怎麼樣,你們興師動眾,包圍魏國公府,又是想幹嗎?」
朱棣解釋說:「兩軍交戰無眼,我是來保護你和大哥的。」
「哼!」徐錦香說:「你這叫保護,想怎樣保護?是想來府裡搜查吧!」
朱棣說:「姐夫只是想來探望探望你和大哥!」
本欲去追拿徐輝祖的譚淵領著士兵衝到府門外,仗劍而立,等待命令。
徐錦香說:「好,你們根本就不信我,我說過大哥早就出了城門,你們要進去,我也無話可說。」
朱棣輕斥:「譚淵,你這是要做什麼?」譚淵立即後退到後面去。
朱棣明知徐輝祖在府內,但若因此莽撞傷了徐錦香的心也不大可。
可這一幕卻被蘇小難看透了,她和徐錦香一對視,更加明白,徐輝祖應是剛剛離走,恐怕還沒出城,徐錦香是有意在拖延時間,而徐錦香也從蘇小難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洞察,故用眼神告訴她:「不管如何,不要說出來!」兩人形成了一股默契,朱棣自然蒙在鼓裡。
徐錦香說:「姐夫,你既不搜查,那我就回府了,若還有事,也可到府上一敘,只是我一個女兒家多有不便。」
朱棣說:「錦香回去歇息吧,是姐夫今天魯莽了。」
徐錦香望了蘇小難一眼,握著她的雙手說:「小難,保重!」
蘇小難眼睛濕潤:「姨娘也保重!」
徐錦香轉身走進府裡,朱棣忍不住問了一句:「小妹,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