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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天露熹光,藍鄉安醒過來發現晼晴鑽進自己懷裡,衣衫不整,一下子慌了神,慌忙扶她起來,但晼晴軟綿綿地搭著他,口裡兀自念著:「長若抱著我,抱著我!」
藍鄉安覺得尷尬不已,正待喊她醒,卻聽外面有聲音喊:「汪師兄死了!」他一震驚,汪名琴死了,這怎麼可能。
他將晼晴推醒,晼晴聽到外面的喊聲,也慌了神,兩個人各自整理衣衫,也不管這滿地的杯盤狼藉。
宮宇洪鐘雷響,眾人往大風殿去,藍鄉安也算得半個今月弟子,和晼晴一起去了大風殿。
滿殿的氣氛凝固,青翃悲慟:「想不到名琴昨日比武受傷,今日就身遭不測。是誰這麼狠心要害名琴的性命?」
臏已拉著一隻瘸腿上前:「師兄,名琴胸口的劍傷比普通劍略寬半寸,正是青絲流光的傷口。」
眾人皆驚,所有人看著藍鄉安,眼睛裡是困惑和憤怒,藍鄉安忙解釋:「掌門師尊,師叔,此事與無名卻無關係,請三思啊!」
臏已說:「你竟敢狡辯,我剛剛已派人去你房間搜查,你劍上分明還有殘留的血跡。」
藍鄉安辯解:「這又能說明什麼,天下與青絲流光相同的劍千百萬,沾染血跡的劍也千百萬,如何說明是我殺了汪師兄。」
臏已說:「你不就是想要證據嗎?」
婁春生驀然站了出來,問大家:「你們猜,我在名琴的房間發現了什麼?」
青翃說:「說。」
婁春生舉起手,他兩指之間夾的是一顆銀色的珍珠,有人已經猜出了,這珍珠是藍鄉安的面具上掉下來的。
藍鄉安冷笑:「荒謬,一顆珠子說明得了什麼?」
婁春生不慌不忙走到藍鄉安面前,將這顆珠子貼上去,這珍珠不偏不倚正嵌入他面具的一個窟窿裡。
這嚴絲合縫的巧合令藍鄉安詫異,除非有人盜了他面具上的珍珠,但這不可能,他日夜帶在身邊,怎麼會如此不小心,要麼就是,對的,珍珠不小心掉了,被婁春生撿到了,那一定是昨天比武時造成的。
可他怎麼也料不到,他們竟然要用如此毒辣的手段來陷害自己,用汪名琴的性命也太不值當了,除非他們根本就是要汪名琴的性命,自己頂多就是頂罪羊罷了,這麼一想,他全明白了。
晼晴只在一旁是困惑和憤怒:「就算是面具上的又怎麼樣?」
這句話一出,永湉也忍不住開口了:「表妹,你說怎麼樣,他面具上的珍珠出現在汪名琴的房間,你想說是珍珠自己滾過去的,還是汪名琴自己拿回去的。」
晼晴也被說得鉗口結舌,有弟子已震怒:「師尊,請處死他,以洩我等心頭之恨!」眾弟子都紛紛附和:「為師兄報仇!」
藍鄉安被這陣勢唬得有一絲膽怯,但心裡仍明鏡,又反問:「你們說我殺了汪師兄,可有動機?一個人沒有動機為什麼要去殺人,我和汪師兄素不交往,我為何要殺了他。」
鄧永湉說:「動機?這朗朗乾坤,還憑你抵賴不成,當日你被七娘趕下山,這事情可是真的?」
藍鄉安說:「是。」
鄧永湉說:「你被七娘趕下山,汪名琴正好看在眼裡。」
「汪師兄看在眼裡那又怎樣?」
「因為汪名琴和徐長若一樣,受了師孃的知遇之恩,而你藍無名,卻對師娘做出了不敬之事。」
晼晴怒氣衝天:「鄧永湉,你胡說八道。」
鄧永湉說:「我沒有胡說,他分明是喜歡七娘,那日趁師娘不備,想猴急抱著師娘。」
晼晴罵:「你再說一句,我就把你舌頭割下來。」
臏已勸解:「晼晴,這事與你孃的清白有關,你勿要阻止。」
鄧永湉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