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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鄉安淡淡地說:「也不知道要在這裡住幾日,今晚又有新的鬼來看你了。」
晼晴好像回憶起昨天的情景,覺得自己也有些不對,罵了幾句,就向石房子另一側走去。
徂徠山上,今月的大風殿裡,弟子云集,緊張的氣氛充斥整個殿宇,青翃負手而恨:「不行,你不能去。」
七娘一片憂憤:「夫君,岑崇嶺指名道姓,非我去,晼晴才能回得來,如果你們非要興師動眾,晼晴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
青翃說:「我說不行就不行,師弟,你坐鎮今月,我帶幾個人立即下山救晼晴。」
七娘又急又恨:「夫君,為何不聽七娘一言,你這一去,晼晴必被你陷入危境。我和岑崇嶺畢竟有同門緣分,他不敢對我怎麼樣。」七娘跪下哀求:「夫君,成全七娘吧。」
青翃仍是一副死不情願的表情。他的師弟臏已上前了一步:「師兄,七娘的話不無道理,岑崇嶺分明是衝著七娘來的,你若要出現,他必定氣急,晼晴將是性命堪憂,何不將計就計,七娘聰慧,與岑崇嶺周旋之時,將晼晴先救出來,再設法脫身。可找一人與七娘接洽,保七娘無憂便是。」
青翃脫口而出:「那我去。」
臏已說:「你不能去。」
「那誰去?」
殿下傳來一個冷靜的聲音:「長若願往!」
臏已說:「徐長若可以。」
青翃無奈地說:「長若,你務必保全七娘的安全,否則拿你是問。」
長若躬身:「請師尊放心,倘若師娘有分毫傷害,我徐長若血飲徂徠。」
青翃和臏已同時喊出:「好!」
七娘和徐長若御劍下山,在浩渺的天空,七娘叮囑他:「萬事不可莽撞,見機行事!」
徐長若領命:「師娘,長若常受你教誨,不敢造次。」
到了約定的地點,是一片茂盛的竹林,七娘說:「長若,你在此等我,我去去就回。」
七娘往林子裡走去,漸見開闊,是竹葉鋪成的一塊平地,四圍的竹林將這平地團團圍住,抬頭一望,竹梢擁簇的一方天竟是那樣寧靜和美麗。
忽然林葉拂動,一個灰影從竹林裡飛出來,落在七娘的面前,他的眼神裡是愛惜和酸楚:「七娘!」聲音是嘶啞的。
七娘也有些憂傷:「師兄,別來無恙。」
岑崇嶺悵然:「你可知道,我等了你快二十年,你還是沒變,一點也沒變,可我老了,不中用了。」
七娘說:「都是一把年紀了,為什麼還不能釋懷?」
岑崇嶺憤然:「要不是青翃,你至於和我天各一方嗎?」
七娘說:「往事不必重提,晼晴在哪兒?」
「你眼裡只有晼晴,月行呢,我們的孩兒你就忘記了。」
「我說過,月行不是你的孩兒。」
「你別騙我了,你去徂徠時早就懷孕了。他就是我的孩兒。」
「你要這麼認為就這麼認為吧。」
岑崇嶺氣憤不已:「要不是青翃死死不用土流音救我們的孩兒,他至於會死嗎?」
七娘眼眶也紅了:「師兄,這些陳年舊事,就讓它們都過去吧。」
岑崇嶺執意說:「不行,我今天來,除了和你再續前緣,帶你走之外,還要為月行報仇雪恨!」
七娘幾乎是哀求:「冤冤相報何時了,再說我已是青翃的夫人,這已是不變的事實,如果你還看待我是一個母親的份上,求你大人大量,放晼晴一碼。」
岑崇嶺說:「晼晴我自然會放了,我不會將怨氣發到她身上。」
「她在哪?」
岑崇嶺說:「不要急。待我們好好相聚了,再帶你見她。」岑崇嶺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