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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茵兒正要回答,林太監推門而入,急聲說道:“太子一人行色匆匆,正向這邊來了。”
水茵兒站了起來,撇了撇嘴角,神情古怪,眉目流轉,呵呵笑了幾聲,她對燕重恩和秋月憐比了殿東側簾後,燕重恩和秋月憐轉身掀簾隱入,卻與秦慕蕭和燕洛雪撞個正著,四人張口結舌,卻不敢發出一點響動。看燕重恩的神情,應是已經認出了秦慕蕭。
卻聽得一陣腳步聲,一人進了殿內,透過簾幕,隱約可見一壯年男子,身穿蟒袍,修長身體,器宇不凡,應是東齊太子齊遠。燕洛雪輕輕將簾子推了推,一道縫隙露了出來,燕洛雪可以清楚看見水茵兒和齊遠。
齊遠進殿後,沒有說話,默默看著水茵兒,眼中似有千言萬語,水茵兒斜倚軟榻,並不起身,,笑道:“太子殿下身上酒香撲鼻,怎麼,太子殿下也要學你父皇醉遊嗎?”
這句話直讓齊遠變了臉色,他望著水茵兒,痛聲喚道:“茵兒,你這是怪我嗎?我以為你能理解我的苦心!”
水茵兒俏臉一落,“太子爺健忘,你應該叫我母后,或者稱呼我為貴妃娘娘。”
“茵兒!”齊遠眼中滿是懇求。
水茵兒看了,心中似也極痛,扭過頭去,說道:“太子爺這又是唱的哪出,既已捨出,又何必哀痛,本宮都已經認命了,你又何必在傷口上撒鹽,來此惺惺作態。”
水茵兒字字如刀,刀刀紮在齊遠心上。齊遠身為男人,怎不覺得難堪,臉紅一陣,白一陣。水茵兒見了,似乎略覺解恨,但不知怎的,眼中慢慢蓄了淚水,臉上滿是委屈。
水茵兒說道:“妾身有一事不明,望太子爺明示。”
齊遠說道:“你說。”
水茵兒站起身,走到齊遠身邊,好似喃喃自語:“聖上臨府,我為你日夜憂心操勞,身體倦怠,才忙中偷閒,前去沐浴,沐浴之所,平日絕無人來,也從來都人把守,怎麼那日竟無一絲動靜?”
齊遠神色驟變,眼睛緊盯著水茵兒,水茵兒也看著他,二人均不言不語,久久,水茵兒笑了,笑出了眼淚,說:“我真傻,我還問什麼,我何必自取其辱,只是殿下,你府上也是美女如雲,年輕美貌者不勝列舉,為何單單是我這殘花敗柳?”
太子不敢再看水茵兒,猶豫半晌,懦懦說道:“你最嬌媚。”
“我最嬌媚?”水茵兒似有些不信,然後又是一笑,笑中無限哀愁:“我最嬌媚?不是吧,要我說是我最下賤!”
水茵兒語聲突然尖銳,充滿怨恨:“我最下賤,我只是北燕太子所贈禮物,留你府中反引人非議;我最無根基,我只是一個曠野孤魂,又忘了前塵,哪裡比得上別人,別人都是樹底乘涼,那些大樹你將來要倚之靠之。”
太子喊道:“茵兒,你委屈,你怪我,我知道,可是父皇秉性你也知道,我若不採取手段,他會廢了我,殺了我,讓別人來,我怎放心,他們都代表各方勢力。再說,父皇似乎知道了我與燕重燁之間有過接觸,起了疑心,你若還留在我身邊,豈不更填把柄?”
水茵兒看著太子,眼中都是絕望:“你終於承認了,我早該想到老天不會那麼好心給我安穩,安穩了十年我都應感謝上蒼,可是為什麼你們總是在我以為找到幸福的時候將我拋開,為什麼?”
太子伸手,想要為水茵兒抹去淚水,水茵兒卻把他推開,突然含淚一笑:“太子殿下,你很久沒有看我跳舞了,就讓我給你跳支舞,謝你這十年的恩寵照顧。”說著舒展廣袖,在這空曠的大殿之中,輕歌曼舞。
她唱道:“惜年少,花綻鮮妍,幾多濃情,盡付檀郎,卻那堪雨落霜寒;非奴家,再無顏色,東風乍起,恩斷情薄,自把那無情計顯。”
歌聲幽怨,齊遠眼淚落下,拽住水印兒的衣袖,說道:“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