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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少在爺爺臉上看到這樣凝重的表情，許霽川心裡一驚，問道：&ldo;出什麼事了?&rdo;

爺爺看到他，罵道：&ldo;小兔崽子，整日裡不見人，早上又到哪裡瘋去了。&rdo;

許霽川心下大安，爺爺現在還有閒工夫關心他早上不見人影的事情，看來家裡沒出什麼事。

許霽川笑道：&ldo;爺爺，您關注您院裡的八哥比關注我還多，天天早上還帶它去曲江邊上遛一回，哪裡還有那心思關注我早上在哪裡，但凡您遛鳥的間隙差人問一句我院裡的小廝，就知道我今兒早上哪裡也沒去，在屋裡看書呢!&rdo;

尚書令不屑地哼了一聲，眼含輕蔑。像是不相信他會那麼聽話好學，不得不說……知子莫若父。

許上柱國道：&ldo;你個兔崽子，跟一個扁毛畜生爭什麼寵，多大出息!要不我每天早上也去曲江邊溜一圈你，你看怎麼樣?&rdo;

許霽川大喇喇坐在椅子上，道：&ldo;我哪有那個福分呢，您還是繼續和您的鳥孫子相親相愛吧!&rdo;

許上柱國都氣笑了，對許尚書令道：&ldo;看看你生的這小兔崽子……&rdo;

許霽川嘀咕道：&ldo;罵我就罵我，怎麼罵了一家子。&rdo;如果說他是小兔崽子，那他爹豈不就是小兔了……那他爺爺……

旁邊的許延川撲哧一聲笑了，臉上的愁容盡消。

下午的時候，許霽川想念田子坊的甜玉米了，正要遛出家門去買，卻看到太奶奶拄著手杖穿著一品誥命夫人的朝服出門去了。

只有進宮的時候，太奶奶才會穿著朝服去。太奶奶年紀大了，府中之事已經盡數交給了母親管理，今日為何要突然進宮去呢。

許霽川三兩步追上太奶奶，道：&ldo;太奶奶，你這是要進宮去嗎?&rdo;

太奶奶摸摸許霽川的頭，道：&ldo;是啊，好久沒去給太后請安了，今日正好進宮請安，順便去看看你姑姑，自兩年前省親過後，我已經許久沒見她了。&rdo;

許霽川不疑有他，同太奶奶一同往小門走去。

太奶奶邊走邊問道：&ldo;花奴兒，你這是又要到哪裡去玩&rdo;

許霽川道：&ldo;我去田子坊去逛逛，那裡有好多好吃的。&rdo;

太奶奶拍拍他的手，笑道：&ldo;去吧，快去吧，小孩子就應該多玩會兒!&rdo;

許霽川對太奶奶笑笑，走了兩步想起什麼似得回頭看太奶奶，卻看到太奶奶眼神帶著悲憫看著他，對上這樣的眼神，許霽川要說的話突然頓住了。

太奶奶見他突然回頭，慈祥道：&ldo;花奴還有事嗎?&rdo;

許霽川笑笑，道：&ldo;沒什麼，想起太奶奶喜歡的楊老頭的炒栗子現在也搬到了田子坊，回來時給太奶奶帶一些吃。&rdo;

太奶奶笑道：&ldo;我的乖孫兒，回頭給奶奶放進屋裡，奶奶回來就吃。&rdo;

許霽川點點頭，看了太奶奶一眼，想從她的臉上看出點蛛絲馬跡，但太奶奶的表情還如同往常一般慈祥溫柔，許霽川作揖道：&ldo;太奶奶，我走了。&rdo;

太奶奶擺了擺手，道：&ldo;去吧，去吧。&rdo;

第二天晚上，剛用過晚膳，宮裡就有公公來許府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集英殿修撰許延川，將門之後，驍勇機智，即日起封為中衛大夫，即日起隨中州北廂軍增援漠北，不得有誤。

許霽川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