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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殿下不開心了：&ldo;你也沒比我大幾歲，不要拿我當小孩子。&rdo;

許霽川說：&ldo;沒把你當小孩子，是希望你一直做小孩子，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rdo;

福王殿下道：&ldo;可是生在皇家，小孩子就代表弱小和任人宰割。&rdo;

許霽川聞言一怔。

第12章 朝堂風起

福王殿下道：&ldo;生在皇家，小孩子就代表弱小和任人宰割。&rdo;

許霽川聞言一怔。但他轉而想到福王在宮裡的處境，就明白了福王為什麼會有此感嘆了。

皇帝陛下登基時候說的那番話天下皆知，所以他不會打自己的臉把皇位傳給非嫡非長的皇子，皇位的繼承者只會在晉王和太子之間誕生。

福王的母妃家裡根基淺，自己也不受寵。

皇宮裡慣會捧高踩低，一個不受寵的母妃生下一個沒有皇位競爭資格的皇子，這些年福王殿下在宮裡的生活可想而知。

許霽川心疼福王殿下小小年紀的敏感，摸摸他的頭說：&ldo;這皇宮裡的人拼命爭鬥想要贏得的，不過是一個華麗的籠子罷了，而這皇宮裡的奴才逢迎的也不過就是那個華麗的籠子罷了。說到底沒什麼意思，你忘了我給你以前教過的那些詩了，廬山煙雨浙江潮，齊魯青未了，皇帝陛下雖然富有四海，可是這四海到底是什麼模樣，他也不知道。旻兒你一定不要囿於這高牆深宮之中，大千世界風景很好，你長大以後就去看看吧。&rdo;

聽他說完，福王殿下就小跑過來抱住他的腿，說：&ldo;小夫子，你真好。&rdo;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些話，從來沒有人這樣掏心掏肺地教導他，真心真意地為他好。

許霽川愛憐地摸摸他的頭。

福王殿下的頭髮非常細軟，摸上去像一層小雞仔的絨毛，特別舒服。

許霽川摸著他的頭，頭一次生出了要快點長大的想法，長大之後他一定要帶著福王殿下出去瞧瞧這大千世界。

他們一大一小在屋子裡暢想未來。

太子殿下站在屋外視窗，早在許霽川開口說話的時候，跟著太子殿下的小公公冬凌剛要通報，太子殿下示意他噤聲，冬凌溫順的低下頭不說話了。

趙景湛聽到他說&ldo;廬山煙雨浙江潮&rdo;，聽到他鼓勵旻兒以後離開皇宮，去天下的其他地方看看。

趙景湛在心裡嘆了口氣，感到自己從未有過的累。

趙景湛以前從沒想到，許霽川竟然有這麼通透的想法。父皇確實富有四海，但是他卻從來沒有親眼見過自己的江山長成什麼模樣，錦繡江山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孤獨的想像而已，如同海市蜃樓般的存在。

趙景湛抬起頭看看皇宮上的穹頂，透藍的天空被切割地四方四正，等太陽再落下去一點，就連太陽也看不到了。趙景湛突然有一種逃走的衝動。

他仰頭看著皇宮上空盤旋的鴿子，脖子都痠痛了才回過神來，悵然若失了一會兒之後，示意跟著他進來的的冬凌和他一起悄聲離開。

錦繡江山繁華世界確實很引人入勝，但是他生來就已經被放在了這天下的棋局上，成王敗寇，不死不休。

許霽川的沐修又來了，這天早上他一到東宮門口就看到福王殿下坐在東宮的門檻上撐著小下巴等著他。

看到他過來，福王殿下就說：&ldo;小夫子，你今天沐修嗎?&rdo;

許霽川笑道：&ldo;是啊。&rdo;

福王殿下低下頭玩手指，不敢看許霽川，小聲說道：&ldo;能不能帶我去，我從生下來還沒有去過宮外呢。&rdo;

許霽川為難道：&ldo;福王殿下，宮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