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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的一剎那娃娃整個人都縮了一下，太疼了。他剛剛從另一個包間過來，那個老男人簡直不是人，足足折騰了他三個小時，卻連一口水都沒給他喝。結果還沒過一個小時，人又跑到了這兒，雙管齊下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娃娃調整著自己的呼吸，試圖讓自己更放鬆一點。但是背上的傷口卻密密麻麻的疼，陳志的汗沁到破口的傷口裡，疼的他沒辦法。

陳志在他身上耕耘，也沒工夫管他。等他稍微歇著時才看見自己的胸前沾上了不少血跡，晃了晃腦袋，一低頭才發現娃娃後背的傷口有的已經裂開了。血珠被汗沾惹的沒那麼紅，淡淡的一小片水粉。男孩兒側到一邊兒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尖細的下巴埋進頭髮裡。

陳志伸手去摸那一道一道的血痕，娃娃隨著他手的溫度，小動物一般的顫抖。

陳志本想著再做一輪，不知怎麼，看見娃娃蒼白的臉心裡就想著算了，也不是一錘子買賣，用不著這麼勤。他想著就把手拿了開，將被子蓋在兩個人的身上，&ldo;睡吧。&rdo;

娃娃原本還迷迷濛蒙的眼睛瞬間睜開了，&ldo;……是我哪兒做的不好嗎？&rdo;說罷他便把身子撐起來，跪在床/上往他那邊挪，討好似的蹭他的臉。

陳志不願意看見他這樣，便伸手把男孩兒的下巴扣住了，&ldo;讓你休息還不好？&rdo;

娃娃的下巴尖，此時整個小腦袋被他扣著動不了，想笑嘴角也扯不上去，&ldo;我怕您生氣告訴蔡姐，您有不滿意就告訴我，我很聽話的……&rdo;

越說他的聲音越低，到最後就像是哼哼了。

&ldo;不是？你們還有客戶評價怎麼著？&rdo;陳志覺得逗樂，剛剛壓抑著的情/欲也煙消雲散，好笑的問他。

不過娃娃臉上的表情告訴他這個問題不怎麼有趣，他低下頭，聲音悶悶的：&ldo;客人要是投訴，我們會捱打的……&rdo;

&ldo;捱打？&rdo;陳志瞪大了眼睛。

娃娃攏了一下耳邊的碎發，把被子蓋的緊了一些，好像很冷的樣子，&ldo;是啊，在這裡做，誰沒被打過。&rdo;

陳志看著這個小孩兒，而後隨手胡嚕胡嚕他的長頭髮，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半晌後他才回過神兒來問他：&ldo;你有沒有什麼喜歡的？下次有功夫我給你帶過來。&rdo;

&ldo;嗯？&rdo;娃娃聞言睜大了眼睛，好奇寶寶似的看他，&ldo;我不知道啊……&rdo;

陳志覺得無語，&ldo;你就沒點喜歡的？吃的喝的都行。&rdo;

&ldo;哦，&rdo;娃娃眨巴著眼睛極其認真的想了想，&ldo;我想吃蛋糕，很小一塊的那種。&rdo;

&ldo;你說甜點？&rdo;

&ldo;嗯，就是甜點。記得以前有個客人拿過來一次，他本來是給他女兒買的，但他女兒那天出去玩了，沒送成，過來玩的時候就隨手給我了，我還記得，味道特別甜。&rdo;

陳志看著娃娃臉上那種小孩子的神情，腦子裡就設想他吃東西的樣子，應該也和小貓一樣吧，弄得嘴角鼻子尖上都是奶油。一想他這些年一直生活在地下室裡，那地方就好像是另一個世界，也難怪這小孩什麼都不知道。

&ldo;行，我記住了，這回睡吧。&rdo;陳志先翻了個身，伸手把檯燈關了。

他的身後一時半刻沒動靜，過會兒床沉了一下，被子窸窸窣窣的響了響，人已經躺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