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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興頭不高，這御馬監頭領吩咐起來也是有點有氣無力的：&ldo;來人，將在場所有人犯，一律拿下，拿至錦衣衛北鎮撫司，好生拷問妖言情事！&rdo;

&ldo;是，大人！&rdo;

東廠的兩位檔頭自然不甘被抓，大聲喝道：&ldo;慢，我等乃東廠輯事，可是檔頭，你們不能抓我們。&rdo;

&ldo;哼，我等乃皇家鷹犬，是為陛下做事的，你既然敢聽信妖言，有什麼不敢抓的。&rdo;御馬監的武官上前說道。

&ldo;御馬監，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和錦衣衛攪合到一起！&rdo;

&ldo;誰給的，你去問問皇上不久知道了。&rdo;

錦衣衛的校尉緹騎都是興高采烈，這一回大家可是露臉了，回去衛裡之後，可真有的吹噓了。

在捆人拿人的時候，根本沒有人敢反抗，皇帝讓御馬監參與廠衛之事，誰敢說半個不字兒，這東廠的兩位檔頭也只得認命了，這叫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誰叫自己欠抽看熱鬧來著。

錦衣衛的厲害在場沒有不知道的，所有人都被捆的結結實實的，有幾個御馬監的軍士臉都笑爛了，這捆的不是人，捆的是一群群活動的銀子啊，屆時可以好好敲詐東廠一筆了。

又有面子，又有裡子，一切都拜楊大人所賜，錦衣衛裡，不怕你狠，不怕你有本事，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進錦衣衛，就得象楊大人這樣的，手狠心狠的同時，還得有辦法，心思靈活，只能撐死，要不然就餓死。

&ldo;收隊！&rdo;御馬監領頭大聲命令著：&ldo;派人送信給楊大人和汪公公，這兒的事辦完了！&rdo;

汪直已經知道了，這邊事情的發展一直有人不停的給坐鎮的汪直報告，等無賴們身邊圍了一群人，還有人打聽符水什麼的是否有效的時候，汪直已經知道，這件事算是成功了。

暗暗心道，&ldo;不錯，這楊明心思靈動，還真的值得合作一下！&rdo;

尚銘坐鎮東廠多年，無人敢於捋其虎鬚，今日汪直和楊明竟然真的摸了一下這老虎的屁股，還抓了兩個檔頭，訊息傳到錦衣衛指揮使萬通這裡，錦衣衛北鎮撫司燈火通明，大堂四柱上方高掛著四盞風燈，堂內幾人的臉色被燈火照映得愈發陰暗森然。

萬通端起茶盞，慢悠悠地品了一口，緩緩道：&ldo;楊明和汪直真敢下手，尚銘想必馬上就會發難反擊，楊同知那裡看來頂不了多久，諸位如何看？&rdo;

錦衣衛僉事李世剛深嘆了口氣，道：&ldo;楊明倒也真是無法無天，他們難道不怕陛下和內閣降罪麼？&rdo;

萬通冷冷一笑：&ldo;楊明既然敢這麼幹，必定準備了後手，在陛下面前想必有一套天衣無縫的說辭，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一著讓先，滿盤被動，東廠已輸了一步了，諸位咱們是不是也應該動手了。&rdo;

李世剛道：&ldo;標下認為不可，尚銘老謀深算，楊明和汪直雖然均是智計百出，並非常人，但是畢竟年輕了些，必無幸理，這事如果大人再一插手，事情可就大了啊……&rdo;

萬通臉色陰沉了幾分：&ldo;牽一髮而動全身，屆時我若發動大家赴援楊明，整個京師會全部亂套，那時陛下責罪下來，我們誰來背這個罪名？&rdo;

眾人聞言皆不出聲了。

顯然，這個罪名太大，他們背不起，更不願背。

這件事裡，必須要有人當犧牲品的。

萬通的目光望向堂外，遠處陰翳一片，似乎正醞釀著一場狂風暴雨，萬通嘆了口氣，眼神很複雜：&ldo;非我不為也，實在不能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