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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這個可能。&rdo;山下凝視他著說，&ldo;從今晚行動來看，以你現成手中的兵力，遠遠弱於直屬營，你照樣有信心嗎？&rdo;

西村想都沒想，回答道：&ldo;有，大佐閣下。即便只派出我一個人去，也不把他們放眼裡。&rdo;

山下滿意地點點頭，說：&ldo;我會給你裝配合用的武器。還有，這是滇軍直屬營駐防部署圖，你有了它，解決他們就簡單啦！&rdo;

&ldo;是，大佐！&rdo;西村高聲說，&ldo;我定然不辱使命！&rdo;

184師參謀部，只有高樹蔭和另一位張參謀在裡邊。張參謀接了一個電話，坐下來桌子跟前，端起小缸喝了口茶水。高樹蔭拿出紙菸，遞給張參謀一支，自己點上了一支。張參謀擦了一根火柴，點上慢慢地吸著。高樹蔭吐了口煙圈，問說：&ldo;情形怎麼樣？老張。&rdo;

張參謀說：&ldo;前方的陣線是穩住了，可戰鬥仍在繼續。看樣子，我們是與敵人糾纏上了。&rdo;

高樹蔭說：&ldo;是啊，兩個師團的鬼子，三萬多人，這可不是鬧著玩的。&rdo;

張參謀說：&ldo;他們是日寇的精銳部隊，加上幾千偽軍，從人數上看，雙方力量差不多，可鬼子武器上佔優勢，我們滇軍前景很兇險。&rdo;

高樹蔭輕輕彈了兩下菸灰，說：&ldo;從前一階段的戰鬥看，日軍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他們雖有飛機坦克大炮，兩軍的傷亡相當，我看我們完全有把握打敗它。&rdo;

張參謀也被高樹蔭的樂觀情緒感染了，說：&ldo;我們60軍的高炮也運到了，接下來，我們將士的信心更加高漲啦！&rdo;

高樹蔭說：&ldo;只要我們同仇敵愾，保住徐州完全是有可能的。&rdo;

張參謀道：&ldo;說說倒是容易的事情……&rdo;

高樹蔭沉沉地說：&ldo;是啊，我們損失了近萬名弟兄，這些都是滇中熱血男兒，離家千里，初戰身死，草葬異鄉，讓人心痛啊！&rdo;

張參謀連喝了兩口茶水，說：&ldo;日寇在飛機大炮掩護下全線推進，我們的人與敵鋒芒相碰，能撐住局面已經不錯啦。只是我們那些死亡的將士，個個慘烈無緣。其中，183師542旅旅長陳鍾書頭部被擊中要害，於夜晚傷重犧牲。183師營長丁圖遠率部奮勇衝殺，中彈陣亡。182師團長龍雲階率隊增援，短兵相接，黑暗中被日軍刺死。182師團副黃雲龍戰場陣亡，營長辛朝顯在衝殺中陣亡。這些都是兄弟師忠勇之將，可惜……&rdo;

高樹蔭說：&ldo;雖然我滇軍傷亡慘重，可日軍也沒佔到什麼便宜。&rdo;

張參謀說道：&ldo;我們師運氣好，沒遇到大仗，只損失二三百人。&rdo;

高樹蔭說：&ldo;軍長把我們師放在內線，一則是執行戰區長官的命令，184師以防守臺兒莊為主。另一方面，大概上天安排了我們是鬼子的天敵，一定要等我們來打垮他。&rdo;

這時另一名參謀人員走進屋子，說蕭參謀長要來開會，叫大家不要走開。一會兒，參謀部的人都到齊了，蕭參謀長走了進來，他從容地站在桌子旁邊，對大家看了一看。

大家立正後，參謀長讓大家坐下，語氣緩和地說：&ldo;現在不要緊，正面敵人的主力，都被擋住了。在60軍兩翼，第二十軍團和51軍的壓力大大減小，估計他們陣地上沒什麼大的問題，我們要留著寶貴的精神等著與敵人周旋，現在還不必過分地緊張。&rdo;

蕭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