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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雲殊煙大腦是空白的,猶如被一顆殺傷力巨大的驚雷掃過,恐懼和擔憂這兩種情緒就像是瘋狂滋生的雜草,眨眼間就佔據了雲殊煙身體的全部神經系統,她自欺欺人的不敢往不好的方面想,只有本能性聽從秦歌彥的指揮。
然而在獨自開車回家的路上,雲殊煙卻開始不受控制的害怕起來,她在生活和工作中都是精明能幹的女強人,無論面對怎樣糟糕的境地都能很完美地解決問題,可是這次不一樣,雲清一個能走會跳的大活人不會無緣無故憑空消失,雲殊煙最擔心的是他們無意中捲入秦家的紛爭,那是她壓根涉及不到的領域。
第一次,雲殊煙感到如此無助。
觸目所及之處都被黑暗籠罩,彷彿有一塊看不著邊際的黑布遮蓋了整個世界,寂靜在身邊蔓延。
他在哪裡?
為什麼看不清周圍的景象?
這一刻雲清以為自己雙眼瞎了,他小心翼翼扭動著僵硬的脖子,四肢痠痛得近乎麻木了,環視一週,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黑壓壓的猶似一座沉重的山壓在雲清的腦神經上,他能感覺到自己雙手和雙腳都被繩子捆綁,並且背抵著牆壁坐在一個角落,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坐了多久,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他的嘴唇乾得發裂,飢餓感似乎張著血盆大口要吞沒他,更痛苦的是肚子裡的小傢伙居然在這個時候鬧騰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清聽到有腳步聲由遠及近的響起,他偏了偏頭,想從其他聲音裡獲取到更多的資訊,卻只能聽到那人沉重而又緩慢的腳步聲。
&ldo;誰?&rdo;雲清把臉對準那人,即便他現在什麼都看不到,&ldo;你是誰?&rdo;
下一秒,那個人伸手在雲清脖頸處搗鼓了一下,隨後遮擋在他腦袋上的東西被拿走了,刺眼的白熾燈霎時傾灑而下,雲清下意識眯縫起眼睛,他抬頭去看那人,對方半蹲在他面前,逆光中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長相,只能看到他穿著有些不像樣的西裝,外套也是皺巴巴的。
&ldo;你是誰?&rdo;雲清又問,嘶啞的音色像是尺子摩擦著木頭,很難聽。
那人沒有回答雲清的問題,他抬高一隻手,把裝了半杯溫水的水杯放在雲清唇前,另一隻手輕輕抬起雲清的下巴,他的聲音是雲清無比熟悉的:&ldo;喝口水吧。&rdo;
燈光刺眼,雲清又閉上眼睛,他實在太口渴了,便沒有反抗,乖順地喝下了半杯水,這才感覺發乾的喉嚨緩解了一些,有幾滴水沾在他唇邊,不多時就有冰涼的手指從他唇邊滑過,最後將那些水滴抹去。
&ldo;秦海,你這麼做不值得。&rdo;雲清啞著聲音開口。
秦海深深看了眼雲清,沒說話,默默起身把水杯放到身後的桌子上,繼而又挨著雲清坐了下來。
在這期間,雲清不動聲色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他所在的小房間面積不大,卻裝潢華麗並且所有傢俱一應俱全,還能看到衛生間和小廚房,可惜這裡沒有窗戶,連門也關得非常嚴實,就像是一個被密封得透不進一絲空氣的玻璃瓶,沉悶又壓抑的氣氛無時無刻不在擠壓著雲清,讓他頭疼,甚至是有點想要嘔吐。
雲清對這種環境是再熟悉不過了,他家也有這麼一個地下室,直到現在還囚禁著明樂。
沉默了很久,秦海說:&ldo;小清,你昏睡了太久,你不知道外面的形勢已經變了。&rdo;
雲清冷冷睨向秦海,掀起嘴角皮笑肉不笑:&ldo;你也不看看我這個樣子是拜誰所賜,秦海啊秦海,究竟是我被上輩子對你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這輩子你要這麼來整我。&rdo;
雲清不知道他是怎麼來到這個鬼地方的,也不知道他到底睡了多久,昏迷之前的記憶還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