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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開始大水牛還行，可跑了幾百米後，胸口的血不停的往外流，眼皮子打架，站都站不住了。偏偏他有生的高大，草頭蛇和小順子都背不動他，範四爺年紀大了沒力氣，賽貴妃是個女流更不消說了。

漏船偏遇頂頭風，就在這時，從對面衚衕裡又鑽出來四五個頭上纏著白布條的倭子，年齡都不大，也就在十六七歲左右，手裡都拿著刀槍棍棒的。範四爺見了，說了聲：&ldo;不是我不仗義，是這事兒我實在是管不了了。&rdo;話音沒落，人先跑的沒影了。

小順子的腿肚子直打哆嗦，顫顫巍巍的問草頭蛇：&ldo;大哥，怎……怎麼辦啊。&rdo;

草頭蛇往手心上啐了一口吐沫，狠狠地說：&ldo;還能咋辦？你要是爺們兒，就和哥哥我一塊兒和他們拼了。&rdo;

第六章出城

草頭蛇把街上的局勢說了個口沫橫飛，每說到自認為關鍵處，還故意學者把式場的評書先生，停下來喝茶抽菸，同時偷眼看四周，當看到所有的人都預期地瞪圓了眼睛看著他時，讓他十分的有成就感。

但也有心中急如火耐不住性子的。柳翠翠見草頭蛇老拿架子，劈手便奪了他的茶碗罵道：&ldo;外邊都殺人放火了，你還在這兒說書？再拿糖我扯爛你的嘴！&rdo;

其他人也都心裡著急，也就起著哄對著草頭蛇就是一頓數落，草頭蛇一張口難辨八方，只得告饒說：&ldo;各位各位，我不拿糖了行不？&rdo;

&ldo;那你快說後來怎麼樣了？&rdo;

&ldo;對呀，快說！&rdo;

&ldo;說！&rdo;

草頭蛇只得接著說：&ldo;原本我是以為活不出來了，人家可是有刀有槍的，咱手裡寸嘛沒有，眼瞅著就不行了……&rdo;說到這裡，他又習慣性地裝腔作勢去拿茶碗，卻不承想拿了個空。才記起茶碗被柳翠翠奪了去，再看四周諸位的眼睛個個都跟噴火似的，只得尷尬地笑笑，繼續說道：&ldo;我們原以為是活不成了，可這時不知道從哪兒過來一個穿西裝的，對著那幾個小子就是一頓耳光八嘎，那幾個小子還真怕他，又是鞠躬又是嗨一，你們猜這人是誰？就是以前和我們一起扛活的小山三郎！&rdo;

&ldo;他？他不是倭人嗎？&rdo;這是認識小山三郎的人說的話。

&ldo;小山三郎是誰啊。&rdo;這是不認識小山三郎的人說的話。

草頭蛇接著說：&ldo;這小山三郎以前是和我們一起做苦力的，現在當了醫生拉，自己開了家診所，他還真仗義，把大水牛弄他哪裡去了。&rdo;

這時一名房客插嘴說：&ldo;這就是你不對了，這小山三郎再怎麼也是個倭人，你就這麼把大水牛放心擱他那裡啊。&rdo;

小順子一直沒落著說話的機會，這時說：&ldo;牛哥不是一個人，賽貴妃賽老闆在那裡照顧著呢。&rdo;

那房客略帶猥褻地說：&ldo;這更是你們的不對了，這不是把羊肉往狼嘴裡送嗎？賽貴妃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兒，你給擱狼窩裡，那還能囫圇著出來啊。&rdo;

柳翠翠看著那房客，自己心裡也實在是沒底，便慢悠悠地說：&ldo;那小山三郎當初在這兒住的時候，覺得是挺好的一個人啊。&rdo;

那房客不屑地說：&ldo;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山三郎再怎麼好，他也是個倭子。&rdo;

草頭蛇這人缺點多多，卻有一樣好處，就是不喜歡在背後說別人壞話，不光自己不喜歡說，也不喜歡挺別人說，總覺得那不是爺們兒所為。原本他也覺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