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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維朝我俯過身來，&ldo;她對你撒謊了?&rdo;

&ldo;嗯，她說她是個寫文章的。我不知道‐‐&rdo;

特維從牙縫裡倒吸一口冷氣，&ldo;詹森，我們進行類似的談話有多少次了?&rdo;

我意志消沉，&ldo;數也數不清，魯思。&rdo;以後每天晚上我的枕頭上不會再有薄荷糖了，但我無所謂，&ldo;政治簡直是一項不可能的任務。你必須在沒有路的情況下走出一條路來，還要設法保持各方面的平衡。我厭倦了旅館的床單;我厭倦了為了看起來英俊一點，每天吃像大便一樣的蛋白質條;我厭倦了每天有人告訴我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告訴你，我決定退伍。&rdo;

魯思搖搖頭，&ldo;太晚了。&rdo;

&ldo;什麼?&rdo;

&ldo;為了讓這個議案透過，總統辦公室殫精竭慮，做了一系列的工作。他們動用人情，說服所屬州或地區內有國防承包商的每一位立法委員，將任何可能出現的阻礙議案透過的因素消滅在搖籃之中。下週投票透過一個適當緊縮的國防開支預算是鐵板釘釘的事。&rdo;

&ldo;少一個要付薪水的將軍，國防開支的負擔不是更輕?&rdo;

特維說：&ldo;是中尉。&rdo;

&ldo;什麼?&rdo;

&ldo;好好看看法律條文。根據《致謝法案》，你在等待軍事處分的過程中不能退伍。&rdo;

&ldo;誰被軍事處分了?我沒有。&rdo;

&ldo;你現在就在接受軍事處分。兩個小時前，申請把你降職為中尉的程式已經啟動。在降職手續完成以前，你不能退伍。&rdo;

&ldo;那什麼時候可以?&rdo;

&ldo;軍隊覺得合適的時候。&rdo;

現在我才意識到，我已經被軍隊裡一環扣一環的官僚程式套牢了。

&ldo;我總是把事情搞砸，你們為什麼還不讓我出局?我選擇退伍不是正如你們所願嗎?&rdo;

&ldo;因為，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替代人選。我們已經在你身上下了不少功夫，讓你成為我們的代言人。如果你繼續為我們工作，並且從此以後按照我們的吩咐做事，你服役結束後，《致謝法案》的條文仍然適用於你。你還有機會拿著將軍的退休金光榮退伍。&rdo;

吉伯發出&ldo;嗡嗡&rdo;聲。我的血壓一下子升到快要中風的高度。

&ldo;要是我不按你們說的做呢?我可以和格羅德談談。如果在自傳里加上一章關於木衛三戰鬥英雄如何遭到迫害的描寫，估計這本書銷量會更好。&rdo;

特維笑著搖搖頭，&ldo;如果你要玩這一手的話，我們可以在你的自傳里加上更多內容。&rdo;

&ldo;什麼?&rdo;

艾恩斯總統昨晚對我說過什麼?在華盛頓政治圈裡，光有好的一面不夠，還需要一個用來背黑鍋的替罪羊。現在想起來好像是一百萬年前那麼遙遠。

&ldo;魯思，你知道我從來沒幹過壞事。&rdo;

&ldo;對媒體來說，這無關緊要。假設我們現在正面對公眾，看看結果會怎麼樣。&rdo;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銀色的碟狀物，&ldo;我用速記機記錄一下。&rdo;

她清清嗓子，&ldo;萬德中尉，你在服役期間違反過軍紀，對不對?&rdo;

糟了。

&ldo;我並不完美，過去也犯過一些錯誤，但我現在是一個更完善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