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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麼，我們該怎麼辦，阿里?&rdo;

&ldo;如果吉伯把被動紅外線探測方式轉換成主動，它就能一面飛行一面跟蹤，&rdo;阿里的臉色陰沉下來，&ldo;但這樣做就像開啟探照燈四處照射，它會暴露在任何一個用紅外線視物的觀察者面前。&rdo;

我看了看霍華德。蟲蟲的屍檢報告和木衛三上度過的兩個晚上都告訴我們，蟲族的確用紅外線視物。阿里可能失去的不僅僅是一個金屬機器人，吉伯是他至愛的珍寶。就像我眼中的芒奇金一樣。

我轉身看著阿里，&ldo;行動。&rdo;

他猶豫了片刻，然後閉上眼睛，&ldo;是，長官。&rdo;全息圖象的畫面飛速移動起來。

一個小時後，在一片懸崖邊，蹤跡再度消失。

阿里說：&ldo;我什麼也看不到。如果那裡有一扇門，咱們應該能看到一些筆直的線條。直線是自然界中最罕見的圖形。&rdo;

&ldo;不，蟲子的門都是圓形的，上面裝有曲線形狀的門板。就像一架照相機的鏡頭。&rdo;

阿里雙手輕擺，全息圖象又變得顛簸搖晃起來，這是吉伯在攀爬豎直的崖壁。阿里平伸雙手，戳向空中。在全息顯示器上，我能從吉伯的視點看到一切。它攀附在五十英尺高的懸崖上，用前臂探測著岩石的縫隙。

在我們頭頂，屋頂上的卵石格格作響，午後的大風預示著今夜的狂飆肯定會終止吉伯的探索，還有我們所有人的生命。

阿里睜開眼睛，猛地吐出一口氣，&ldo;什麼也沒有。我不是說那裡沒有任何蹊蹺，只是我們找不到。&rdo;

沒等吉伯挪動身體，全息圖象中的地平線突然旋轉起來。

我猛地伸出手指，&ldo;在那兒!就在那兒!&rdo;隨著門板像花瓣似的展開，一個洞口越變越大。吉伯正攀附在一扇旋轉著開啟的門板上，門的厚度看上去有十英尺。

全息圖象變成漆黑一團。我瞥了阿里一眼。

&ldo;沒事。當吉伯認為自己被敵人探測到時，它就會自己切斷通訊聯絡。它們發現了它的紅外線。&rdo;

&ldo;它剛才觸動了開門的機關?&rdo;

&ldo;現在它將轉換成被動探測模式，試圖偷偷潛入那扇門裡。&rdo;

阿里的臉變得慘白。我知道那是為什麼。雖然吉伯幾乎是無法毀壞的，但它無法鑽透一扇十英尺的大門，也不能在腳下幾千英尺的堅硬岩石中開掘一條隧道。蟲子們有可能不再開啟大門，如果吉伯潛入洞中，阿里的另一半也許將被終身監禁在裡面。而且，如果蟲子們抓住了吉伯並把它大卸八塊，阿里會感到那是他自己在被撕成碎片。不，如果敵人想對吉伯動手，它會自毀，把自己炸成蕪菁大小的碎塊，再搭上一堆蟲子同歸於盡。對於阿里來講，那就等於是在一旁觀看自己自殺。

抬槓中尉撩起衣袖看著自己的腕上電腦。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突然我想起了什麼，我對阿里耳語‐‐真蠢，蟲子不可能聽到我講話，&ldo;在大山裡面吉伯沒辦法傳送訊號!&rdo;

阿里閉上眼睛，抬起手掌示意我不要作聲。

全息圖象閃動起來，而後又變亮了。

阿里也低聲說：&ldo;它沒事。現在它正用超低頻發射訊號，這意味著它不得不透過岩石來傳送訊號。它的被動夜視系統正在工作，它們可能會察覺到它待在裡面，但絕不會找到它。&rdo;

山洞呈螺旋形向前延伸，就像我在飛彈中爬過的管道一樣，只是要大得多，而後逐漸變寬，拓展一座巨大的洞窟，體積大得能裝下伊利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