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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特&iddot;科布(內森&iddot;科布的暱稱)調整了一下麥克風,&ldo;你們覺得冷嗎?&rdo;我讀過這個人的資料,畢竟我隨時有可能要擋住向他射來的子彈。他來自緬因州一個普通的小鎮,說話也帶著那裡的口音。
&ldo;不,長官!&rdo;一萬五千個聲音同時高吼著作答。
&ldo;想想那些蟲子,或許我們能暖和起來。&rdo;
我們報以更響亮的怒吼。內特&iddot;科布用連指手套揩了揩鼻子,向他計程車兵們露出微笑。絕大多數將軍在上任時都會帶來一大沓檔案,證明自己不凡的資歷和出身,就像血統純正的獅子狗一樣:西點軍校畢業,家族歷史,大使館和華盛頓那些私交為他謀得的一份份差事。
而內特&iddot;科布是個呆子。他十八歲入伍,在戰場上得到提拔,一路打拼才熬到候補軍官學校。幾年後,他拿到國際關係學的碩士學位,在陸軍指揮參謀學院大出風頭,但他放棄了在五角大樓飛黃騰達的任命,而是選擇留在基層,同部隊打成一片。別人說,他在白宮赴晚宴時連各種叉子的用途都分不清,他卻毫不在乎。不過,有一點讓科布的職業生涯很幸運,當前入主白宮的女總統對各種餐叉的問題同樣毫不在乎,而她是三軍統帥。
他清清喉嚨,全體聽眾馬上肅靜下來,&ldo;我不打算向你們囉嗦沒用的廢話,也沒想用演說來激發你們的鬥志,這些東西我們以前已經聽夠了。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是全人類從未經歷過的最重大、最困難的任務。在完成這項任務的過程中,我們中的大多數都會犧牲。我所能給予你們的只有我的承諾,如果我能付出自己的生命讓你們活著回家,我再所不惜,但如果我必須在拯救你們還是拯救人類家園之間做出選擇,我的選擇很清楚。我知道,你們中的每個人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rdo;
他停下來。風聲漸止,我能聽到一萬五千人喉嚨中的呼吸聲。
&ldo;你們聽我耍嘴皮子的時間已經夠長了。我們開始行動吧。&rdo;他轉過身走下高臺,四周仍是一片死寂。
我猜大家都以為這將是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說,或是一份詳細的行動提綱,諸如此類的東西。巴頓將軍就做過一篇著名的演說,&ldo;讓對方的雜種為自己的國家去死吧&rdo;;而馬歇爾將軍則展示了他的馬歇爾計劃。
阿里朝我靠過來,&ldo;他這番話切中要害,不是嗎?&rdo;
&ldo;等你見過他師裡那位軍士長再下結論吧。&rdo;
接下來的幾個星期裡,時間過得飛快。好訊息是我們每天能實實在在地睡上六個小時,有專門人員去幹炊事夜勤之類熬夜的差事,而且還能吃上基本上能夠食用的飯菜。內特&iddot;科布是個步兵出身的將軍,我們經常看到他出現在食堂裡,同列兵坐在同一張桌子旁,像普通士兵一樣吃光碟裡的食物。願老天降災給燒焦了燻肉的炊事軍士。
也有壞訊息。我們的確從來沒在聽廢話上浪費一分鐘時間,取而代之的是不停地翻山越嶺或是清理武器。同這裡相比,新兵營的日子簡直像度假。另外,從早到晚,寒冷始終折磨著我們,就像一件冰衣,始終披在每個人身上。
耐寒測試接踵而至,這使我再次與芒奇金相逢。
第三十六章
耐寒測試的一部分內容就是把你的屁股凍掉。黑爾營的嚴寒每時每刻都會讓你凍掉屁股,但除此之外,耐寒測試還有別的目的。
智囊團已經估計到,在不穿電熱軍服的情況下,人類會在木衛三上凍死,所以他們發明瞭靈巧式防寒服。這種防寒服功能很強。內含的晶片能計算出在電池電量不同的情況下你身體需要的熱量是多少。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