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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注意，上校，&rdo;麥克米倫少校從機型和機號上認出了弗萊斯特，&ldo;你還要再做一次倒飛。聽我的話，保持高度，踩右舵，好！&rdo;

上校完成了第二次倒飛。&ldo;惡婦&rdo;向&ldo;勝利&rdo;號的甲板俯衝。麥克米倫少校一一下達口令。

&ldo;放下起落架。放襟翼、放尾鉤，航向15，注意你的左翼。啊！不對頭。&rdo;麥克米倫驚叫起來。

升降舵還卡得死死地，機頭無論如何也拉不起來。弗萊斯特的f－6f筆直地向甲板撞去，那裡排滿了一行行&ldo;梭魚&rdo;機、&ldo;野貓&rdo;機和&ldo;惡婦&rdo;機，它們的翼梢都摺疊起來，象一群群棲息在海邊山岩上的海鷗。

麥克米倫還在命令：&ldo;拉起來，上校，再來一次。你的勢頭很危險！&rdo;

這肘，一陣橫湧將&ldo;勝利&rdo;號打偏，使弗萊斯特半失控的飛機正對著控制塔的島形建築。距離不超過一千英尺，一剎那，&ldo;惡婦&rdo;就會撞上軍艦，把建樹了輝煌功績的航空母艦撞得粉碎。甲板上的水兵驚惶失措，紛紛跳入海中。

只有麥克米倫還鎮靜地喊：&ldo;上校，快打右舵，右舵。&rdo;

弗萊斯特的f－6f機從塔臺邊一掠而過，左翼切斷了一根無線電無線杆。它猛地一轉，沖入大海。海浪立刻將它反彈起來，彷彿是一塊打水漂的石子。

&ldo;惡婦&rdo;第二次落水時，弗萊斯特上校及時開啟了座艙蓋。

真正的挪威海的冰水。一次可怕的海上迫降和游泳。弗萊斯特上校吹脹救生衣，用飛行帽劃著名水，向身邊的航空母艦游去。巍然的&ldo;勝利&rdo;號象一座鋼城。

風輕雲稀，陽光燦燦，上校滿懷勝利的喜悅，如同母艦那吉祥的名字。

在六層樓高的&ldo;勝利&rdo;號飛行甲板上，許多人向他招手致意，救生圈也紛紛丟到海中。

弗萊斯特上校踩著水，雙手高舉做成&ldo;v&rdo;字母形。

&ldo;&l;鎢&r;作戰成功了。先生們，我們把&l;提爾匹茨&r;幹掉啦！&rdo;

二十二、柏林與北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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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把德國想像成詩中描寫的地方，充滿了綠色、溫情、食品、現代化的工業裝置、巍峨的建築、激動人心的藝術，還有愛。

他在北極想著德國，想著家庭和親人。這個夢烙得太深，鼓舞他和他的水手們活著、苦幹，儲存著德國唯一的戰列艦。

現實把紫羅色的夢撕得粉碎了。他聽到了一切，看到了一切，瞭解了一切。軍人的職業習慣讓他承認事實，無論事實多麼殘酷。

格林中將回到柏林，向鄧尼茨元帥述職，向希佩爾軍需部長申請零件和補給品，回了一趟被轟炸成瓦礫的家，聽說希特勒在百忙之中接見他，他便在柏林等下來。

德國已經被毀了。

盎格魯撒克遜民族是一個陰險、狠毒、奸詐、報復心重的民族。他們總是要把任何向他們的威望挑戰的人撕成碎片，從路易十四、拿破崙、威廉皇帝到希特勒。他們出動一千架飛機轟炸科隆、漢堡、魯爾區的水壩、施魏因富特滾珠軸承廠、埃爾克納人造汽油廠，凡是一個正常工業社會所必須的心臟、神經、肝臟、關節、腸胃，都被仔細地研究出，一一加以破壞。由於德國戰鬥機喪失了本土的制空權，整個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