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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格爾少校頓了一下，看看這三個人，企圖從他們的表情上看出他們內心的變化。他很失望，英國人沉默著，表情淡泊。

他嘲笑著戰俘們：

&ldo;你們也聽到了四枚四千磅炸彈爆炸了。英國佬搞這套把戲可謂功於心計。&l;亞瑟&r;號魚雷艇就來過一次。可惜，&l;提爾匹茨&r;號是一艘後日德蘭型戰列艦，這是專為同英國艦隊作戰而設計出來的。我們德國的設計師充分考慮了它的生存力。&rdo;

斯派達爾不顧傷痛，冷笑道：&ldo;俾斯麥號的生存力也不差，結果卻不復存在了。&rdo;

菲格爾少校並不生氣。他笑起來，笑聲帶著尖細的女人味：&ldo;大西洋海戰中&l;俾斯麥&r;號算不上失敗者。它擊沉了你們最好的戰列艦&l;胡德&r;號，同英國幾乎所有的重型水面艦艇周旋了三天三夜，如果不是它的舵損壞了，它一定能返回布勒斯特。不錯，它是沉沒了，可是請問少校，皇家海軍歷史上可曾有過這樣無畏的一艘戰列艦？&rdo;

&ldo;戰鬥的目的在於取得勝利。&rdo;斯派達爾抗辯說。

菲格爾大笑起來：&ldo;少校，你說話直率我很高興。正因為你們用龐大的兵力圍剿&l;提爾匹茨&r;號失敗了。它成功地炮擊了斯匹茨伯根島。於是，你們想用廉價的自殺艇，取得連本土艦隊都沒法取得的成功嗎。你們白白送死，代價是震壞了&l;提爾匹茨&r;的幾個燈泡。無論什麼辦法也傷害不了&l;提爾匹茨&r;，它卻要把北極航線的貨船和軍艦吃掉。&rdo;

斯派達爾傷口痛起來，他不去理睬黨衛軍官。源泉作戰的成敗得失，歷史早晚會有定論。並非所有射門的球都能入網的。現在他已淪為戰俘，只好由敵人擺布。

菲格爾嘎然止住了他的好笑。他勃然色變，厲聲說：

&ldo;夠了。先生們，我請你們來可不是為了奚落德國海軍。我要正告你們，x艇鑽入阿爾塔峽灣襲擊戰列艦，違背了皇家海軍和德國海軍的作戰傳統。&l;源泉&r;作戰是一次卑鄙的行動，你們全是間諜。按德國戰時間諜法，你們全要被統死。

你們雖然穿著正規海軍的軍服，一點也挽救不了你們的性命。日內瓦公約不包括你們這些間諜。順便說一聲，襲擊挪威海岸的英軍特種部隊戰俘，一律被處決了。你們是一群可恥的老鼠。&rdo;

菲格爾臉上露出噬血的四光。他衝上前來，一把抓住德里下土的衣領：&ldo;告訴我，你的潛艇上有沒有海軍密碼？老實說話才能挽救你的生命。&rdo;

德里平靜地看著他：&ldo;少校先生，如果你真有興趣，可以到凱雅峽灣的泥中去撈嘛。&rdo;

菲格爾兇狠地打在德里肝部，他一下子倒在地毯上。菲格爾又把他抓起來：&ldo;我很快就會讓你知道開玩笑是什麼滋味的。&rdo;

一名士兵拿出一個白紙本放在桌上。菲格爾讓德里寫下他所知道的全部海軍密碼和英國本土艦隊一般活動規律。德里拿起筆，隨便寫了幾行數字。

菲格爾拿起紙來，很感興趣地看了看。

&ldo;真的嗎？&rdo;他似信非信。

德里沒有吱聲。

他一把扼住德里的咽喉，斯派達爾記住爆炸那天他也是這麼對自己乾的。他用力極猛，德里開始還口吐白沫，後來，連白眼也翻起來。但是他始終沒開口。這種沉默證明他寫下的數字是對黨衛軍軍官的嘲弄。

&ldo;我會叫你說真話的。&rdo;

菲格爾少校命令士兵抬來一張高背木椅。椅子背部、扶手和腳上都有裸露的銅片。兩名士兵把德里的衣服剝光，用繩子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