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第1/2 頁)

他日思夜想，東奔西走。他時時把自己當成帕格森，從敵人的角度來設想怎樣偵察&ldo;提爾匹茨&rdo;號。

他最先想到特隆赫姆那個淡水管理員。這得益於他是學建築工程出身的。他想蓋一棟建築得先修下水道，很可能帕格森就是透過某種類似下水道的間接路線獲得&ldo;提爾匹茨&rdo;號的情報的。他畫了一張圖，中間是&ldo;提爾匹茨&rdo;，周圍每個方框內都是它與外界有關的因素，諸如：燃料、彈藥、通訊、食物、淡水等等。他把直接與德軍聯絡的那些方框-一劃掉，當他注意到淡水時，心頭一動。他給特隆赫姆港務局的吉斯林分子頭頭打了個電話，得知淡水管理員是個挪威人，叫蘇斯，是個單身漢。

他派人監視蘇斯，並且竊聽蘇斯的電話，發覺他有時利用港務局專線向奧斯陸某匿名人士打電話。菲格爾本想放長線釣大魚，但是格林艦長擔心&ldo;提爾匹茨&rdo;號的安全，命令他立即逮捕蘇斯。

特隆赫姆的蓋世太保襲擊了蘇斯簡陋的居室，在那裡逮捕了他，同時搜出一張淡水清單，上面很清楚地標出&ldo;提爾匹茨&rdo;號的淡水需要量和淡水船離港時間。

菲格爾想從蘇斯嘴裡搞到更多線索的企圖失敗了。無論他怎樣拷打蘇斯，蘇斯始終守口如瓶，直到因身體極度虛弱死在監獄裡。

菲格爾少校還想從電話線路上找突破口。他組織特隆赫姆的德軍通訊連搞了幾次反竊聽，沒有取得值得一提的成績。

他在奧斯陸港務局和特隆赫姆港務局安插了幾個密探。因為密探水平低，加上挪威人口少，人們互相間很熟，一點也無法獲得線索。就在這時，雷德爾元帥把&ldo;提爾匹茨&rdo;號調到荒涼的北挪威。英國人失去了線索。米羅格的電報中再也找不到&ldo;提爾匹茨&rdo;的字樣，相反倫敦英國廣播公司的挪威語節目卻開始易卜生戲劇《彼爾&iddot;金特》的連續轉播。根據柏林密碼中心b室的破譯，英國情報局一再催促米羅格尋找&ldo;提爾匹茨&rdo;。挪威地工和英國的暗語表中稱它叫&ldo;aloneeenatthenorfh&rdo;（北方的孤獨女王）。

自從&ldo;提爾匹茨&rdo;襲擊nc-17護航隊以來，英國人發瘋似地尋找它。他們冒險用卡塔利納水上飛機侵入挪威，幾乎是一條一條峽灣地搜尋。這些水上飛機從蘇聯的基地起飛，燃料充足，一次可以搜尋較大的地區。然而，北挪威已經進入了漫長的北極夜，能見度大大降低，連卡塔利納機也不敢冒撞山的風險了。

這樣，菲格爾少校的神經就得以鬆弛。他心想，特隆赫姆真是個間諜窩。什麼事在那裡也保不住密。給他印象最深的是一九四二年冬那件事。

&ldo;提爾匹茨&rdo;號在富藤峽灣和博根峽灣之間躲空襲，長久沒有基地港口的活動使它許多機件都被鹽霧腐蝕壞了，急需修理和更換。只有特隆赫姆港才有修理裝置和熟練的技工。無奈，&ldo;提爾匹茨&rdo;號只好在高度保密的情況下馳回特隆赫姆。一週後，十月三十日，一艘名叫&ldo;亞瑟&rdo;號的吉斯林政府魚雷艇要求進入特隆赫姆峽灣的防潛艇網。&ldo;亞瑟&rdo;號船長拉爾森具備了最完善的通行證。德國人放&ldo;亞瑟&rdo;號入網後，它又順利地透過了峽灣中的幾個水上檢查點，直開到離&ldo;提爾匹茨&rdo;四英里半的地方。這時&ldo;亞瑟&rdo;號暴露了馬腳。原來它是從設得蘭群島來，船後拖掛了兩枚人操魚雷，每枚魚雷由兩名英國水兵操縱，只留一根通氣管兼觀察鏡。這種魚雷是英國人從義大利人那裡學來的，代號&ldo;輕便馬車&rdo;。特隆赫姆峽灣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