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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方平的八個護衛眯著眼睛,手握著刀柄,如同土匪看肥豬的那種表情盯著這些流氓刺青男。
轟隆轟隆的加熱,時而又熄火,維持著箱子內部的合理溫度。
張方平捻著鬍鬚觀看,覺得這個過程如同燒飯一般複雜。
老張的類比完全正確。在有全自動電飯煲以前,燒飯真是一門技術活,許多人都會因掌控不了火候,把飯燒壞了。
張方平始終饒有興致的看著,到底怎麼不依靠母雞的情況下,把大批的雞蛋給變為小雞?
先不說小雞被那小子吹的有多好。其實不需要雞好,只要這樣出來的雞能養活,和傳統的雞差不多。在張方平的眼睛裡就是一門喪心病狂的大生意。能直接產生財富,而現在張方平這個大宋的管家需要錢,錢錢錢錢錢,現在追著張方平要錢的人太多了。
之隔——
暖房的門一開,冷的跳腳的小屁孩王雱跑進來了。
來這裡不是王雱喜歡身先士卒,而是其他地方太冷。剛巧大魔王的處罰於今早結束了,於是趕緊來這邊爽爽。
進來見一個猥瑣大叔在偷看咱們的流程,王雱就呵斥道:「哪來的老頭敢偷看小爺的秘方?」
「老夫張方平。」他轉身捻著鬍鬚說道。
王雱尷尬了,也不好意思一聽是牛人就馬上去抱大腿。於是眼珠子轉了轉,覺得大人物應該喜歡有骨氣、不打不相識的場面。
王雱就道:「沒聽說過什麼張方平,哪來的老頭敢刺探我家的秘方,來啊,把這些鳥人給小爺捉了吊在外面去。」
如果是馬金偲等人這麼說應該就被砍死了,不過這小子是皇帝封的神童,還是漕司王安石的兒子,所以老張的護衛們也暗暗覺得好笑,這個小屁孩也夠潑皮的。
不曾想到張方平卻是脾氣非常壞,伸手揪著王雱的耳朵拖過來道:「小子你是不是腦殼又被驢踢了,前陣子還讓你爹轉話給老夫,現在裝不認識老夫?」
王雱不禁大為尷尬,裝錯了啊。此番失誤不是演算法的問題,而是神志真的有些不清楚了,被大魔王吊了一天沒法睡覺,又冷又困,於是現在腦袋沒轉過彎來。
「哦,想起來了,乃是張伯伯。人言,平生不識張方平,便是做官也枉然。相爺霸氣側漏,果真不是蓋的。」王雱便嘿嘿笑道。
「呵呵,知道你在瞎扯,不過夠機靈。」張方平這才容色稍緩,不揪著他的耳朵了,捻著鬍鬚繼續觀看著道:「老夫不是要刺探,就是有些好奇。你怎麼把雞變出來?」
說什麼都沒有卵用,也趕不走這個傢伙,於是隻有等著看了。
等著的空檔,大雱又賊賊的側頭,目測了老張一把。這傢伙很瘦,面向儒雅,卻是個傳說中的狠人。也是個比較拗的人。
不過歷史上的張方平,他的拗和王安石不同。是個有幾分機智的實用主義者。王安石沒他狠沒他機智,卻是個有信仰,屢敗屢戰的拗相公。
所謂的二進宮就是指的張方平,這傢伙參加考試兩次都及第了,嫌考的不好又要再考第三次,皇帝說「你是不是有病,少考試多做事。」於是就把老張弄入集賢院,同時知諫院。
這個時期還沒有改制,集賢苑就是管經史、禮儀宗教等等的地方,近似於後來的禮部。而諫院雖然和御史臺齊名,不過工作性質有些不同。御史一般對皇帝說話,說話就是「彈劾」,既然是彈劾就是有點落罪的意思。所以大宋的御史臺更像是針對官員的「刑部」。
是的依照大宋體制官員幾乎不罪,真正的刑部不管官員,吏部和御史臺的職能綜合後,才是對官員命運的裁決機構。
所謂的臺諫臺諫,諫院的建制比御史臺低一級,它屬於中書門下的一個獨立部門,「諫」和彈劾當然是有區別的。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