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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儒儒抬腳狠狠踩了他一腳,修頡頏才鬆開嘴,他的雙眼亮閃閃的,像一個吃到棒棒糖的孩子,閃著歡喜和幸福的光。
他捏住宋儒儒想要揍他的手,笑著說,&ldo;我一點都不喜歡你。&rdo;
&ldo;什麼?&rdo;宋儒儒還沉浸在被強吻的羞憤中,這句突如其來的話讓她更加蒙圈。
他鬆開控制她的手,看她被自己吻得呼吸急促,暈頭轉向地扶牆靠著,他嘴角噙著笑解釋,&ldo;這樣我就打過你了,也騙過你了。&rdo;
&ldo;咱們兩清了,那我先走啦!&rdo;他說完羞澀地一笑,竟然真的走了!
宋儒儒靠著牆站了好一會,才徹徹底底回過神來,&ldo;修頡頏!我要殺了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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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宋儒儒都在懷疑也許這一整天是她在做夢,她沒有去學校上課,也沒有&ldo;被選&rdo;修頡頏的課,沒有在教室裡睡覺,也沒有上臺嘲諷他,更沒有被他強吻……
可是一進家門,坐在沙發上的溫惜就指著她的嘴巴問,&ldo;你是不是背著我吃麻辣燙了?嘴巴怎麼又紅又腫?&rdo;
如果可以,宋儒儒很想吃一百碗麻辣燙啊!
那可是她的初吻啊!
她的初吻被、被……修頡頏給舔了?對!宋儒儒不願意去回憶強吻的細節和感受,寧願將此歸結為舔!
宋儒儒不自然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含糊不清地問,&ldo;你怎麼了?&rdo;
其實這是一句廢話,因為蜷縮在沙發上的溫惜眼睛紅紅的,看樣子不是已經從她爸媽那裡問出了答案,就是穆揚已經把親子鑑定的結果告訴她了。
&ldo;儒儒……&rdo;溫惜張開雙手,像孩子似的求抱抱,&ldo;我好像真的是阮教授的女兒……&rdo;
相比溫惜,宋儒儒覺得自己被強吻也並不算一件大事了。她在沙發邊坐下,張開手臂抱住溫惜,&ldo;你都問清楚了?&rdo;
&ldo;恩……&rdo;溫惜的聲音啞啞的,&ldo;我媽說她領養我的時候我還沒滿月,從小到大我都健健康康,也沒生過什麼病,加上我的血型又和他們一樣,所以他們原本打算永遠不告訴我這件事的……&rdo;
宋儒儒知道,溫惜和父母的感情很好也很真實,沒有因為她是領養的孩子而過度寵溺,一直以來,他們對待溫惜就是像對待親生孩子一樣,該罵則罵,該疼則疼。雖然眼下好像只是這個世界上多了一個人來愛她,但對溫惜來說那份真真切切的失去感還是不可避免。
&ldo;其實這件事阮教授還不知道。&rdo;宋儒儒知道,當一個人難過時,再多的安慰都比不上一個解決辦法,既然這世上不存在感同身受,那便只有出謀劃策才是有意義的。&ldo;如果你不想打破現在的生活,我們都會為你保密,你還是可以像以前一樣的。&rdo;
溫惜把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ldo;我還想和以前一樣,可是我怕做不到……&rdo;
很多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也許表面能夠粉飾太平,但心卻始終不可能和以前一樣了。就好像宋儒儒總想把修頡頏從她的生活裡抹掉,可是呢,那傢伙像鼻涕蟲一樣,越抹越黏!
&ldo;做不到是一定的,只能說是儘可能吧。&rdo;宋儒儒抬手摸了摸她的短髮,倒也不知道這麼短的頭髮穆揚是怎麼薅下來的。